大王与董国相约好了,早上吃了早餐就在国相府的大门口相聚。
大王没想到,要学习犁一把田。
大王刘非提前半个时辰就开始整理打扮。
大王有个很大的梳妆台,用来为他梳妆打扮的。他的化妆奁,比一般女人的还大。长沙马王堆幸追夫人的化妆奁,最下层是九格,而大王刘非的却有十一格。可想而知,汉时宫里的男人,是很注重化妆的。
大王还是很激动,所以化妆非常注重,不能随随便便就出门了。他足足化了半个时辰的妆,最后还是陈太傅催他了,才从他的化妆室出来。
大王刘非平常出门也是要仔细化妆一番,所以陈太傅也没注意大王化不化妆了,只管叫大王快点,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了,不然董国相等急了。
大王与陈太傅赶到处大门时,却没发现董国相,却有一白须老头向大王走来。
当那老头走近一看,才发现这白须老者正是董国相,大王就奇怪了:“我说国相啊,你弄成这个样子干吗?还真是成了一农夫了。”
你大王奇怪,他董国相才奇怪:“我说大王啊,你还是一副大王的模样,你不怕外面的百姓发现你是大王?百姓要是知道你是大王,穿得这么整整齐齐,还像个女人一样化妆了,这像个犁田的人吗?”
董国相围着大王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
大王奇怪:“你这样看我干吗?”
“我们不是外出视察考察,我们是试验犁田,是要干活的;你打扮英俊潇洒的,穿得整整齐齐的,这样能干活吗?赶快回去换了。”董国相也不顾大王的脸面了,当作好多人的面,训斥道。
此时的董国相,在此等了好一会大王了,原来大王是打扮去了,也难怪董国相生气。
大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有人这样跟他说话?反了。
正想发火时,又见是白须老者,才想起董国相比自己年长,批他骂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自己也没想到,这回出去是要犁田,不是视察民情的。
大王愣了不一会,反应过来:“是啊,要干活要犁田,穿成这个样子,哪里能干活。董国相你这样的衣服还有吗?我也穿成你这样,也弄个假长须……”
董国相想了一下,也借机对陈太傅下一命令:“我没有了,陈太傅你想一下办法,看谁有简单便装,身材和大王差不多弄一套穿上就好。”
陈太傅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为大王办事,他也没办法,只好听董国相的。
陈太傅有的是办法,进了王府一会,就为大王弄了一套便装来了,就是没有假须。
大王换了衣服,在陈太傅的带领下,来到了城郊古运河边的鲤鱼村。陈太傅在鲤鱼村租了田和牛,正准备着迎接大王。
鲤鱼村是城郊的一个大村,有好几百户人家,耕地面积有几百亩,而且多数为肥沃土质。陈太傅去寻地租牛之时,没有进村里去了,就在村东头的淖妹家,与淖父商量,租他的地用一天。
淖家虽然以演唱为主,但也有地,只是租给别人了。但地还是他淖家的,现在没有庄稼,用上一天三五天也没什么,淖父还是有权力的。
淖父知道陈太傅是为了试验耦犁之用,还积极为陈太傅找来两头牛。
“陈太傅你们做耦犁试验这是好事,哪里还要你出什么租金,你只管用。一天两天不行,三天四天继续用,不行我家的租地就专门给你用。”
陈太傅告诉淖父,那犁有两个头,相当两平常二倍的工作量,要是试验成功可为大家提高工作效率了。
有这样的事,在试验期间那淖父能出力的不出力?那不是他淖父的为人。
淖家不种田了,也没有牛,淖父就到村里借牛。淖父听陈太傅的,不要告诉乡亲们了。可是,淖父借牛的时候,别人就问他:“你也不种地了,你借牛干吗?”
淖父不想说,他不说别人就不借。没办法,他只好悄悄地说:“我告诉你,你要保密。”
有什么秘密的事,你跟别人说这是秘密,你要别人帮你保密。别人头点得像鸡啄米,说一定一定保密,其实此时就已经不保密了。
当淖父牵着老乡的牛走后、不到一柱香的工夫,村里好多人知道了有人在淖家的田里做两头犁的试验了。
“两头犁?哪怎么犁?”谁也没见过两头犁,也不知道怎么犁。
一头犁的犁法,都是老子教儿子,师傅教徒弟。别看那一头犁,在会犁田的农民伯伯的手上,那犁头犁进地里,如行云流水,一片片沃地被轻松翻起来。但如果你没犁过田地,就那一把小小的犁就不会听你的指挥,那犁头不是往上翘起来、就是吃进泥土里牛都拉不动,或者把犁杆拉断……
奇怪,大家都奇怪。
会犁田地的老师傅也想看一看,那双犁头犁是怎么工作的;年轻的人,心想一个头的犁都不容掌握平行,那两个犁头的,好掌握吗?
从理论上讲,那两个犁头的犁,等于有两把犁合并,肯定能放在地面了,一定比一个犁头的平,应该犁起来要稳一些。
到底如何,不得而知,都想去看个究竟。大家不约而同站在了村口,看着远处淖家那块田地有人来耕作。
那两位出牛的老乡,就堵住村口,说:“别人跟我说过,要保密的,你们可要为我保密,不能去现场看,只能在这里偷偷看一看,更不能让他们发现你们丛看了。”
于是,大家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