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曹铭眼底发红,眼前有点模糊,他吃惊自己竟然因为倪菲儿的道歉感伤。不!他是来看她笑话,他是来报复的!这才几天,怎么心也变软了?迷茫了一会的曹铭很快就镇定下来,沉着脸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这次伴奏你还是要帮我们完成。”
倪菲儿本想就这样回绝掉这事,可以曹铭的精明果然是不会放过她。罢了,就当是还债吧!
“我会帮你们完成演出,前提是你只是我的学长!”倪菲儿这一军将得够狠,曹铭神色郁郁的说:“好,学妹!呵--倪菲儿,你为什么多上一年初三?”
“因为...因为我想上呗!”倪菲儿不想告诉他,是因为对方的缘故。
“说谎!”曹铭声音铿锵有力的拆穿倪菲儿。
可是倪菲儿异常淡定的露出一个亲切的职业性微笑,意思就是我说谎了,你能拿我怎么办?
曹铭无奈的耸耸肩,并没有计较对方的挑衅,而是说起晚会节目的事情。
倪菲儿听的有点晕乎,只看见服务生给自己送来一杯奶咖。浓浓的牛奶甜香与咖啡的苦涩融于一体,倪菲儿摸不清曹铭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会凶声恶煞,一会投其所好。也不知道他从哪得知自己喜欢喝这个。“跟珊珊打听的吧?”
“嗯?珊珊是谁?”曹铭一脸莫名其妙的,眨着长睫愣了。
“噢!没什么,你继续说演出我怎么配合你们?”倪菲儿岔开话题。曹铭盯着倪菲儿看了数秒,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演出注意事项。
而被倪菲儿默念的越珊还在苦苦练习中,舞蹈室内她穿着黑色紧身舞蹈服。
窗外凋落的雪花,像是被冻结的人心。凋零,摔在地上支离破碎。当雪弥漫的轻舞飞扬,忧伤放肆成满目的蝴蝶,落寞却又翩跹而起。
雪花静静地飘落,冰冷的空气里,似乎看到了温暖的泪水,那是人们对生活的感恩,对朋友的感恩,对亲人的感恩,对自己的感恩,泪水融化了冰雪。
不知道是不是在感慨冬的来临意味着什么,是在期待什么吗?
期待未来的幸福与快乐!还是继续在苍白的世界里孤独无尽的等待与漂泊…
曹铭在隐忍的等待,伺机而起。吴晓兵则不同,回了一趟老家,再来时就看见越珊跟学习部长曹铭走得很近,还在一起用过餐,妒忌的小火苗又烧的火旺。他直接冲进练功房里,要找越珊问清楚。
吴晓兵健壮的身形伫立在练功厅的门口,练功厅内一阵窃窃私语的骚动。
他眼里只有越珊,管不了其他女生惊叹且崇拜。他看见越珊练习的那么认真,对身旁的人或事充耳不闻,忽然就不忍心责备她了。
吴晓兵就这么痴迷的盯着越珊轻盈的身影,在室内犹如一只多情的穿花蝴蝶,眼神身姿都在那支无声的舞蹈中一丝不落的展开。
崇拜他的女生跟着他流动的眼神,一起起舞。随后是嫉妒、恶毒、羡慕、难过……
越珊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各种眼神胶灼着,她有一丝烦躁。
那些怨毒眼光,令她手脚失控,呼吸急促,遂她停止脚步,脸上一个痞子笑,声音却冷淡:“看什么看?没见过男的啊?”一把抓起把杆上的长外套,向着门口愣神的吴晓兵跑去。
到了门口,一拽吴晓兵的袖子,吴晓兵拉着她就跑,他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