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门开始,推着轮椅的何尹沣的目光就落在霍棠儿身上,而霍棠儿也眼巴巴地看着他。

而刚刚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在看到他之后也突然忍不住了。

霍棠儿默默垂泪,看得何尹沣更加担忧且心烦意乱,可是碍于如今的情势,只能焦急地在原地跺脚,不敢上前。

看这个情形,所有人自然都相信了这番话。

叶志宜点头,但还是坚持道:“下官只是请这位镖师过去说几句话……”

“那这期间谁保护霍小姐?”许珵迅速反问。

叶志宜一愣,犹豫地看了看还在霍云浅怀里默默垂泪的霍棠儿,只得点了点头,带了两个大汉走了。

见事情解决,卓曜等人都松了口气,柴嘉鸿却拉着他上前,向霍云浅笑道:“宁苏县主啊,咱们都是朋友,既然碰到了,不如一起用饭罢?”

霍云浅蹙眉,楼上包厢里二姐她们应该等急了,或许也已经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尽早回包厢去。

做戏做全套罢。

霍云浅淡淡一笑,“方才情急之下打翻了你们的菜,也的确该赔礼道歉。那就一起上去包厢坐吧。”

见她允许了,柴嘉鸿欢喜得险些要蹦起来,“那太好了!快快,望曦叫他们把剩下的菜都送到县主她们的包厢去。”

他自己则先跟到了霍云浅身后,笑嘻嘻地看着她。

看热闹的人已经各自散了,何尹沣终于不再控制自己,冲到霍棠儿的面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又怕失礼,抓耳挠腮了半天,干巴巴地道:“不怕,我……是我来晚了。”

看他这么尴尬的样子,霍棠儿逗得笑了起来,连眼角的泪花都仿佛带上了笑意,“没事,有卢……保护我的。”

何尹沣神色复杂地看向卢启思。

从棠儿这边说,他是很感激刚刚卢启思对棠儿的保护,而且他当真惊诧于这人深不可测的暗器功夫;

但从王爷这边说,感情上已然开窍的他现在明显感觉到这人对于王爷的威胁!

居然庄少主,卫国公的小舅子——这样的双重身份,怎么看怎么像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样子……

但何尹沣一回头,看到自己挪动轮椅去到了霍云浅身边的主子,顿时露出欣慰的姨母笑。

没事,是他想多了!

……

霍云浅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熟悉的骨碌碌的声音靠过来,许珵淡淡的声音道:“县主是好奇定北侯府的事么?”

霍云浅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脸色微沉。

他来得那么晚却知道她心中所想,难不成早就埋伏在这儿了?

难道,就非得等着卢启思要被带走的时候突然跳出来表现一番?

许珵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然……他好像也不知道和她说些什么好。

清了清嗓子,许珵道:“本王也了解过,定北侯府的大小姐连累了令侄女受伤,但就在定北侯正式决定告老还乡之前,贾家的三爷被人以暗器毒针杀死。”

霍云浅挑眉,毒针?

方才她看得清楚,那包毒针一定是卢启思栽赃到那两个大汉身上的。

可是卢启思为何要暗算贾家三爷?

她思索了一阵,没有任何头绪,而不经意一抬眼,却看到许珵正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爷,您还有什么事?”

许珵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往旁边示意了一眼,

霍棠儿和何尹沣正凑在一起喁喁细语,似乎有很多的话想说,满满的依依不舍。

霍云浅一愣,随即有些幸灾乐祸,也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摊手,“只能靠您自己推着轮椅回家去了。难道您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帮王爷您抬轮椅?”

许珵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倒也不变,“难道就没有别的变通之法么?”

“别的?”霍云浅倒是真想不到。

许珵咳嗽一声,“都怪阿沣,让本王来得匆忙,午膳都没有用。”

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能想出什么道理把他们赶出去?

许珵如是想着。

霍云浅又怔了一怔,忽然一拍大腿,“外卖这个行业果然在什么时代都是紧缺的啊!”

许珵:……???

霍云浅赶紧转头跑到何尹沣身边,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把,“阿沣啊,你带着王爷快回去吧,他一个行动不便的人,在外面久了难道你要他被人当猴看吗?”

全程围观了霍云浅和许珵对话的柴嘉鸿呆了,难道说的是他?

许珵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淡淡瞥了一眼从刚才开始就粘着霍云浅的柴嘉鸿,眼神不怒自威。

柴嘉鸿瞬间有些怂了,默默地转头上楼去找卓曜。

何尹沣被霍云浅的话一“提醒”,也马上醒悟过来。

他是接到暗卫消息,得知雷通竟然又在设计暗害棠儿,甚至还想挑起刚刚进京的北疆使团和卢家的互斗,顿时怒不可遏,这才拉上了原本就打算出门闲逛散心的主子跑过来紧急救场。

但如霍云浅所说,刚刚主子一亮明身份,方才这边的许多客人都惊讶得过来争相看“深居简出”的秦王是什么样子。

何尹沣大觉惭愧和尴尬,连忙向霍云浅道歉,又向霍棠儿依依不舍地道了歉,没等许珵说话,直接推着许珵的轮椅飞奔出了春风楼。

和她斗……

霍云浅勾了勾唇角,还想蹭她的饭,没门!

这老鳏夫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成日里往她面前凑个什么劲儿?还觉得她有那么好忽悠吗?

霍棠儿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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