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丛自打知道她们背后设计自己的事后,对冯曼白一下子态度变冷漠,他以为她不是他们,可没想她是,她和他们一起把自己框进去。
他实在没办法原谅。
“我去找人。”
“任真?”
吕丛不回复,转身要走。
“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我不认识她?”
吕丛停下回身,眉眼透着不耐烦:“你为什么要认识?”说完转身疾步走掉。
冯曼白蹙起眉,她第一次见他这样着急,一切按不管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他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任真?”她看着吕丛渐行渐远的背影,默默念了一句若有所思。
医务室,江河坐在床边陪着正输液的任真责怪自己。
任真松垮垮的笑了笑:“哥,这事怎么能怪你。”
江河手里捏着帽子一直帮她扇风,力气也不敢太大,支着胳膊轻轻的一晃一晃。
门外,吕丛站在窗边偷偷往里看,江河不仅帮她扇风,还时不时帮她整理一下衣服,又或者拨弄一下她耳边的碎发。
吕丛看着一阵不爽,人莫名烦躁起来。感觉头顶的阳光针一样扎在身上,热的他快要窒息。
他急急扯下腰带,将衣服拉链拉开一半,靠在窗沿边越看越焦虑。
冒菜带着水苗吃过饭后又买了两份提着正往这边走,一眼便看见吕丛那个大块头怨妇正贼一样往屋里张望。
片刻,他走去他身后,跟着他的视线往里看:“好看吗?”
吕丛要不是反应快,那一拳就砸下去了。
“你!”他指着冒菜,转眼一看水苗在,又赶紧收了火气。
水苗闷闷的抬脚狠狠踢下去,冒菜嗷一嗓子转头:“你干嘛!”
水苗扬起下巴又冲他挥了挥小拳拳,冒菜立刻乖乖闭嘴。
吕丛哼笑:“该。”
江河听见外面动静,说出去看看,一出门和吕丛撞个正着。
两个人看着彼此,死水一样静。
……
半晌,江河开口:“进去看吧。”
吕丛舔了舔嘴唇:“不了,她没事就行,我先走了。”
吕丛走后,江河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冒菜和水苗就陪着,谁也不敢进去。
直到屋里传出来一声低低闷叫。
任真问他们干什么呢,水苗解释冒菜不长眼在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冒菜:“……”
我保持微笑就好。
任真在这之后人一直浑浑噩噩却又执意坚持,就为了能看见吕丛。
教官只能照顾着她,同队伍的也都跟着享福,他们队休息的时间永远比别人多。但好在大家都争气,训练的时候都很刻苦。
休息时,任真正喝水,水苗拍拍她指去一个方向,任真看过去,咕嘟一口咽下去满满一嘴巴的水。
2点方向,吕丛站在队伍的第一排,他们队正在练习正步,一排一排的走,吕丛走过来时每一步都踢的比旁边的同学更稳更端正。
任真握着水瓶仔仔细细瞧着,吕丛帽檐下的一双眸子盯着正前方,却又好像…在盯着她。
他每往前走一步,便看的更清楚一些。
任真慌张避开他的视线,眼睛瞅来瞅去却还是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看。
走到指定位置后,教官命令转身,他就这样转过去了。
任真终于可以堂而皇之的盯着他的背影看。
吕丛是典型的模特身材,黄金比例,宽肩长胳膊,两条腿更是逆天的修长,连军服这样的统一服装穿他身上也一样被他穿出高级定制的感觉。
如今的他要是穿上戏服,一定更好看。
可他却站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就算教官不看这边他也不动弹,难道刚才是自己看错了?他根本就没发现自己。
想到这,她竟有些小失落。
直到又一排走过来,能挡着点后排的人,他这才又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