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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丛,你干什么呢?”水苗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吕丛欺负任真,刚想上前帮忙,被身边的冒菜默默扯住了胳膊。
水苗不解,看向冒菜,冒菜摇头示意她不要管,水苗一下子为难起来。
任真呆愣愣的站着,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刚那一声不过是幻觉罢了。
吕丛?
她渐渐低下头,看着一直握着自己右手腕的手,然后抬起左手慢慢牵住对方的手腕扯开来。
吕丛低头看着她,心里有些慌张,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下一秒,她将自己右手,送进了他的右手中,手掌重合的一瞬,任真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吕丛慢慢吐出一口气,想起那天在梨花林中,她送进自己掌心的梨花瓣,那边梨花瓣,他封进塑料薄膜中一直留到现在。
片刻,任真长长的睫毛扬一下,慢慢抬起头。
帽檐下的眼睛正注视着她,深邃又明亮。
任真的动作很慢,她有些害怕,有些激动,有些紧张。
她把棒球帽稍稍向上推了推,一瞬间眼泪倾泻而出。
是他,是吕丛。
只有吕丛才会有那样的眼神,桀骜,淡定,又带着一些迷茫。
“任真…我…对不起。”
吕丛低声开口,任真的手一下子松开来。
他的声音…她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她错认的人,竟然是吕丛。
可奇怪的是,这一刻她本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为什么,就是想要逃走,逃去他看不见的地方。
她退后两步,拎着一袋包子转身就跑。
“任真!”江河喊了一嗓子,这才有了反应,与吕丛擦肩而过时,停留了一秒,冲他点了下头,便追了上去。
“这就是你期待的相认场面?”冒菜上前看着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迷惑道。
吕丛右手缓缓握成空拳,手心里还存留着任真掌心的一点温度。
他淡笑:“已经很好了。”
任真一路毫无方向的跑,跑着跑着跑去了玻璃房,她站停脚步,侧过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大喘着气。
江河追了过来,一把将她转向自己,捏着她的肩膀急声:“没事吧?”
任真抬头,一颗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哥…我终于又见到他了。”她扑进江河怀中:“我终于又见到他了哥,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吕丛了。”
江河抱着她嗯一声,心里却翻江倒海,他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又见面了,难过的也是又见面了。
因为在漫长的日子里,他在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喜欢上了任真。可他不敢说出来,他以为吕丛再也不会出现,他们再也没可能相见。
他都想好今年就向任真表白,可他却回来了…
他很清楚,任真对吕丛的那份友谊早就转换成了模糊的爱情,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晚,任真给水苗讲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水苗一会笑一会哭,一会安慰她两句。
水苗问她:“任真,那你现在高兴吗?”
任真:“……”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什么。
接下来的两天里,任真再没见过他,也没见过冒菜。
直到军训开始,一队队的小绿葱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烈日下,每次站军姿时,任真都会不自觉地在目光所及之处来回张望,寻找吕丛的身影。
眼前的队伍来来回回换了几波,可惜全部无果。
为此,她还被教官提醒过好几次,但她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
上午太阳毒辣辣的,小绿葱们都咬牙强忍着紫外线的暴力袭击。任真自小就怕热,晃晃悠悠的已经快要坚持不住。
趁教官在队列另一端,隔壁的水苗急急撇她一眼:“任真你没事吧?”
任真恍恍惚惚的啊一声,小脸蛋红扑扑的一路红到脖子根,明明已经浑身发软,却还要强打精神站的直直的。
水苗担心她,感觉她像是中暑了,小声道:“宝宝,要不给教官说一声你休息一下吧。”
任真摇摇脑袋,想说不用,结果就这么一晃,直接给自己晃地上去了。
她最后听见的一声来自水苗:“教官!任真晕倒了!”
……
这一嗓子力道不小,隔壁不少队伍前前后后转头看过来,接着就是其他教官此起彼伏的:“站好!看什么呢?!!她有人管!”
江河队伍站的远,他听得模糊,并没听清是任真。倒是就近身后队伍里的吕丛有些急了,他向教官请假,却遭教官一顿训斥,还罚他做200俯卧撑。
吕丛知道军队的纪律严明,只好忍下来按教官说的做。
终于到了解散的时间,吕丛帽子一扯,随意拨弄几下头发就往医务室走。
“吕丛!”冯曼白突然出现一把牵住他的手。
还没等吕丛反应,周遭不少同学看见后哦呦着打趣,冯曼白眼见机会来了,直接挽住吕丛胳膊笑道:“我们俩已经订过婚了,怎么?我还不能牵我未婚夫的手啊。”
吕丛倒吸口气,试图挣脱胳膊却被对方死死缠着。
吕丛无奈,低低叹口气:“我有急事,你快松开。”
冯曼白像是没听见一样,带着他朝没人的地方走。
直到人少了,她这才松开,一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的表情看着吕丛:“你这么着急要去哪?”
吕丛转了转胳膊:“医务室。”
“你哪不舒服吗?”
冯曼白明知故问,她的队伍就在吕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