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的眼皮子动了动,高居正看了眼铃铛,闪烁的光芒显示着对方此时魂魄的巨大波动g。
他不禁额角流汗,“鬼王大人!这,这小子的意识太强了,他的魂魄,魂魄收不走啊!”
原本冷笑着想直接结果了池芫的鬼王,闻言,脸上的笑冷了下来。
回头,那张单薄阴冷的脸上,带着几分寒意,“不中用的东西,快点给本座解决他!”
他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抢夺这具极阴体质的身躯,直接借用这人类的身体重生,这样,他不必找什么极阴女结合来修补灵魂,他已经报过仇了,他更想要的是,在阳光底下活着,更强地活着。
高居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与虎谋皮,想要抽身都不可能了。
他找厉鬼谈买卖,本就是孤注一掷的险招,如果不给鬼王办成了这事,他今晚就性命不保了。
池芫听着他们的对话,加上之前鬼王的话,看了眼天上此时的月亮,月圆之夜,又临近子夜时分,这时候鬼王的魂魄是最强的时候,一旦高居正用他的阴招,赶走沈昭慕的魂魄,鬼王再以魂体取而代之,那就一切都晚了。
不知道这个高居正哪里修得的邪门的幻魂之法,池芫忍着剧痛,“驱——”
一声落下,染了血的驱鬼幡飞起,便朝着鬼王飞窜而去。
鬼王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一低,长发逶迤在地,而后暴起,一缕缕拧成一根根黑色的利器,朝幡旗刺去。
“区区雕虫小技,休要在本座面前卖弄!”
他猖狂地笑着,而后却笑容一瞬凝固在脸上。
池芫嘴角的血迹干了,她抹去,只见幡旗一角,贴着三张天雷符,而鬼王的头发,全打在了那天雷符区域。
池芫的血,天雷符,加上驱鬼幡,当他看不上的雕虫小技都结合在一起时,便是最致命的一击。
长发一根根被烧焦,化作灰烬,且不可再生。
鬼王看着自己的长发瞬间,秃噜了一半,表情狰狞难看,摸着一半光秃秃的头,他尖利地叫了一声。
周身的鬼气波动,他双手高举,忽然,鬼气幻化出一个个张牙舞爪着朝池芫扑来的恶灵。
“果然是你在搞鬼——”
池芫一瘸一拐的握住了幡旗,摇晃着,用幡旗打中这些扑过来的恶灵一个个打散,直接让它们再也聚拢不起来。
这些恶灵身上都是鬼王的邪恶气息,和之前攻击她的那些是一个路数,池芫哼了声,今天不是鬼王死,就还是鬼王死。
没得商量。
“杀了她!”
鬼王失去了耐心,他看着头顶的月亮,再看那边魂魄迟迟没有被赶走的凡人,顿时急躁起来,咬着牙,捂着一边秃噜的头,俊美的脸上开始露出斑驳的血点。
该死的,这驱鬼师还是有些本事,居然险些伤了他的根本。
鬼王这次是直接冲池芫来的。
他似是为追求速战速决,竟是将鬼气一收,敛进体内,用魂体真身来对付池芫。
看来,还是心急了,也是被池芫的法器给激怒之举。
“去死吧!”
鬼王手臂上露出白骨森森,伸长,直冲池芫的心脏,打算掏心将她彻底解决了。
池芫抿着唇,竟也不躲闪,而是单脚支起来,然后念着口诀,咬着手指,刚要多洒点血,拼半条命来对付这难缠的鬼王——
“好徒儿,别,你当你是血库啊这么废血!”
一道苍老却又有力的声音响起,随后,池芫看向鬼王身后,坐着吉普车车顶上,抱着个白色的坛子的老头儿。
呵呵了声,“你再来迟点,骨灰盒可以直接给我用上了。”
她指的是老头儿怀里的坛子。
她师父闻言却乐呵呵地不当回事,“那不得行,我的衣钵全靠你撑着!好徒儿,师父来收拾这老鬼,你去找我徒女婿去!”
说着,老者从吉普车车顶跳下来,开车的居然是贾帅,副驾驶坐的,还是许清浅。
池芫魔幻了。
这带着女主来是闹哪样?
生怕极阴体质一个不够,来凑一对人头?
呸,不是一对,是两个!沈老师的“对”只能是和她凑。
“池姐,我给你师父送来了,其他人去沈家砸场子了!”
贾帅跟个智障一样,不知道从哪弄了个红领巾,伸出车窗外,朝池芫宛若见到胜利似地摇晃着。
许清浅嫌弃地看着他,然后看向池芫,以及她身后,那黑黢黢的一团影子。
她揉了揉眼睛,是她看错了么?
那是什么?
鬼王在看到池芫师父时,面色微微变化了下,但是随后却是下意识看向副驾驶座位上的许清浅,不知怎么,他看到这个女孩就觉得她就该是他的,只是可惜,她和驱鬼师搅在一块,他不好接近,也,厌恶她此时身上沾染的,驱鬼师的气息。
要不然,他倒是可以考虑让她做自己的禁脔。
许清浅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一团影影绰绰的影子,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种被盯着的错觉,很不舒服。
“贾帅,池芫在做什么?”
“驱鬼,嘘,没骗人,你怕的话就闭眼别看了。”
“……我看不到,还有,你们真的不是被传销迷信组织洗脑了么?”
居然两个人都这么一本正经地说驱鬼。
哦,还有那位老爷爷,抱着个酸菜坛子一样的坛子,说是来帮忙驱邪救人的。
她觉着,没准这三个上的同一个传销组织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