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避免督建官员弄虚作假,从中贪墨,烧砖的工匠以次充好。而采用这种实名问责制度,那些当初督造的官员,工匠若是搞得城墙出了什么岔子,只怕一家老小的项上人头都是难以保全,这种工程绝不是什么肥差美差,自然也就不可能搞出什么豆腐渣工程了。

顺着城头走了一段,遥望城中远处有一片围墙遮拦的开阔之地,影影绰绰有一片人影,仿佛正在操演阵型的士卒。

满剌哈非思转头对朱权说道:“此处就是贵国守城军士演练之处么?”

朱权微微颔首,确认了对方的询问。

“我帖木儿汗国骑兵纵横西域,未曾一败。不知你等汉人几个士卒可以当得我一个帖木儿骑士?”满剌哈非思身侧的那个卷发大汉突然冷冷说道,言谈之际目光灼灼的看着朱权身侧的明军千户以及驻守城头的士卒,面上流露出几许轻蔑之色。

朱权听得明白之后不仅面色一冷,正要说话之际却听身侧的师傅秦卓峰淡淡说道:“你帖木儿国有英雄,我汉人就没有好汉么?老夫倒想看看你帖木儿的骑士有何惊人手段?”他说话语气虽是淡淡,却暗自运用上内力,除了朱权和徐瑛修炼内功,尚不自觉之外,附近余人莫不被震得耳中隐约嗡嗡作响。

满剌哈非思手指卷发大汉道:“这是我的族弟哈克苏,蒙苏丹赐予哲别称号。”嘴里说着话,心情却甚是复杂。他深知自己的君主帖木儿之所以派遣自己前来,乃是为了了解这个名为大明的国度,最重要的是了解其兵力和军队战力。哈克苏虽则长相粗豪,却非鲁莽之辈,方才那般狂傲的口气并非意气用事,而是意欲激朱权带自己二人前往校军场观看明军演练,岂料这个方才看似其貌不扬的汉子公然挑战哈克苏,将此事搞成了草原部族的决斗一般。这般决斗在西域诸国那是视若家常便饭,纵然是自己的苏丹帖木儿,都绝无阻止两个部族勇士决斗的借口。

朱权转头对满剌哈非思笑道:“那么咱们就前往校军场,手底下见真章。”

当朱权一行数十人来到宽阔的校军场中,却见一个打扮做金吾卫禁军千户的青年正自率领千余禁军士卒离开校场,返回紫禁城。

待得那千户看清是宁王朱权率众到来,忙不迭的下马见礼,赫然却是颖国公傅有德的第二个儿子傅让。

校军场的大门尚未关闭之时,众人耳边陡然传来一阵马蹄纷乱之声,夹杂着污言秽语的喝骂,负责把守校军场的明军士卒慌忙让开两边。数十匹战马鱼贯而入,一个面有疤痕,身穿甲胄的将军率领着数十个彪悍的士卒来到了场中,赫然却是朱权的死对头,凉国公蓝玉。

朱权眼见蓝玉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心中不禁苦笑忖道:应天城里的头号横人蓝玉也来了,你帖木儿国的人若想单打独斗之后再来个群殴,都不愁找不到对手了,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跟随满剌哈非思身侧的几个随从。

蓝玉目下虽是威名赫赫的凉国公,却过得很不如意。元朝皇帝父子死了,元朝太尉蛮子死了,就连王保保的弟弟脱因帖木儿那一干鞑子高官也乖乖臣服了。没有鞑子军队可以讨伐的日子让他觉得很无趣,平日里和一众腐儒在庙堂大眼瞪小眼的日子让他厌烦无比,无尽的失落让他分外怀念昔日统帅大军踏平金帐的情景,尤其怀念草原上那寒风如刀。

蓝玉策马来到数步之外,翻身下马后见过了朱权和满剌哈非思。

庄重肃穆的诏宴之上,满剌哈非思自然不会注意到蓝玉此人。可是此时此刻,眼见到蓝玉以及他身后自王二虎以下的卫士身上那股凛冽的杀气,自幼厮杀征战的直觉无不告诉他们,这群气势汹汹,目光中流露出无限敌意和冷酷无情的汉子也和他们一样,经历过了无数惨烈异常的浴血厮杀。

昔日捕鱼儿海侧之时,明军曾俘获帖木儿国使者。蓝玉知晓这个名为帖木儿突厥跛子,竟自称成吉思汗的子孙,内心之中自然对其充满了敌意。在他看来,所有自称铁木真子孙者,都是大明的死敌。听得马三保诉说,得知秦卓峰意欲和这个鞑子大汉比武之后,不禁对秦卓峰大笑道:“待得旗开得胜之后,便由蓝某做个东道,和秦老爷子来个一醉方休。”他昔日夜袭庆州之际,曾得秦卓峰助力。心中虽不喜宁王朱权,却对他这个艺高胆大,性如烈火的师傅对上了脾胃。

满剌哈非思虽不会武功,却也是见多识广之辈,此时自然早已看出秦卓峰绝非易于之辈,略一沉吟之下问道:“比武却是什么个规矩?”

秦卓峰自忖昔日和卫拉特部族的大漠飞鹰拓羽也只是旗鼓相当,心知这些异族未必不是藏龙卧虎之地,自打在鸿胪寺初见哈克苏之际,已然对其分外留神。早已看出此人并不会拳脚功夫,心知若不让对方用最为擅长的骑射之术,只怕难以令其心服口服,便即转头对马三保说道:“你告诉他,让这小子骑马射箭,老夫只是赤手空拳应付则罢。”

哈克苏自持骑**绝,听得明白之后,不禁冲冲大怒道:“你这是自己找死不成?”

满剌哈非思远较哈克苏狡诈,闻言却没有动怒,冷冷说道:“不如双方骑马开弓对射如何?”他深知哈克苏骑射之术在帖木儿国都是威名赫赫,这般比法几可说立于不败之地。

朱权闻言冷笑,心中暗骂道:你倒是老奸巨猾,师傅虽则武功高强。骑术射箭却没法和你等自幼生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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