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屋内的安神香,墨染尘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枕边。
墨染尘又会一会儿,俯身轻吻一次托月的红唇,没有隔着绢帕,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吻在她的唇上。
走出房间,看一眼守在外面的冰儿,淡淡道:“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有一天,阿离遇上自已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是遇上危险,记得一定来找我。”把一块玉佩递到冰儿面前。
“奴婢记住了。“
冰儿接过玉佩,紧紧握在手上。
墨染尘飞身离开,冰儿低头看一眼手上的玉佩。
玉佩为玄玉抽制,中间刻有一个“言”字,冰儿想不到是什么意思,只好先把玉佩收起。
走进房间里面,看到放枕边的小盒子,冰儿犹豫一下没有动,留下两盏灯自已房间,并决定把玉佩贴身收藏,希望那天永远不要到来。
托月是从梦中惊醒,梦中差一点看到异血脉的脸,就差一点点结果被人打断。
而打断她美梦的是墨染尘,这家伙又突然从后面抱着自已。托月苦笑一下,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可能。
正要起床上时,发现枕边有个东西,托月不记得自已睡前,有把东西放在枕边的习惯。
打开盒子,里面一块罕见的极品羊脂玉。
玉佩如满月,是铜钱的两倍大,上面只有两个字——月染。
托月忽然紧紧握着玉佩,心里泛起一丝淡淡的苦涩,有一滴泪悄悄滑出眼角。
从定海城回来的路上,墨染尘绞断她发丝时说过,要送她一份物作为定情物,原来是一块他亲手打磨的玉佩。
冰儿从外面进来,看到托月手上的玉佩,淡淡道:“昨晚姑娘睡熟后六公子来过,他说只是来看看姑娘,奴婢便没拦着他。六公子只一会儿就离开,看神情以后应该不会再来。”
“知道了。”
托月看看玉佩,重新放盒子里面。
岂料梳洗过后却又下起雪,托月只好放弃原计划,直接到书房研磨抄写。
大夫人也打发人过来通知,说下雪了教托月不用过去请安,以免一来一回的着了风寒,托月更乐得待在书房。
“阿弥可有好些?”冰儿送早膳进来时,托月轻声问。
“还是老样子,躲在房间不肯见人。”冰儿有些无奈,托月淡淡道:“给她些时间。你要是人手不够,就去多挑些机灵的小丫头用着,横竖我们院子里人不多,再多几个人也不逾越。”
“奴婢会安排好的。”冰儿笑着应下,正要烧水煮茶时,托月拦下道:“以后这些事情我来做吧。”
“反正我要闭门思过,除了思过抄书也没什么事情可做。”生怕冰儿误会她要把工作留给阿弥,托月又马上解释。
“无人能取代阿弥。”
冰儿笑着退出书房,她不希望有人取代阿弥。
托月长长呼一口气,边吃早膳边看着窗外老梧桐树,粗大树杆上也长出新芽。
用过早膳继续抄写,冰儿再进来时,手上捧着一瓶白色茶花,道:“四公子早起摘了,特意丫头拿来给姑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