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听严眼神一冷,不屑笑道:“娘娘的医术确实远近闻名,可此时此刻,我等可不敢让娘娘出手!”
绿雁眉头顿时一皱,就知道是如此,连忙想要帮着李言反驳这费听严想要另请大夫的打算。
可李言却笑道:“既然你们不信任我们娘娘,那请自便吧,不过若是一会你们自己找来的大夫若是没查到那个费听风弦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你可要为你现在说的话负责啊!”
费听严冷冷一哼,对身旁的逸真王妃小声叮嘱了几句,那逸真王妃连忙会意,立刻就去吩咐跟进来的侍卫去传信任地大夫前来。
唯一还在演武台上的乞木儿似乎也极为担心这些人叫来的大夫发现端倪,眼珠一转后,连忙就道:“是不是一会大夫来了,才能判定这场比试是我赢了啊?要不这样,先让我们娘娘帮着看看,先让她判定一下结果,好让我提前收取我的战利品啊?”
一时间端蓉公主微微一愣,面色不善地盯着李言,意思好像是在说,你的主意就是下毒之后,让我从中做些手脚?
李言可不知道端蓉公主心里想的是什么,见乞木儿自作主张地如此一说,没好气道:“急什么,赢就是赢了,还怕他们能在我们娘娘这赖账不成?”
乞木儿顿时一愣,恍然想到,是啊,这些人既然不相信我们,难道我们就能相信他们了么?到时候他们请来的大夫即便说这费听风弦中了毒,那也可以说是这些人今天来是想诬陷娘娘的,以娘娘的名声,即便传出去了,那恐怕大多人信的还是娘娘,而不是这些人啊!
端蓉公子猜测的与乞木儿相差无几,不由有些羞恼,若是如此,那今天这些人,岂不是要纠缠不休了?不由狠狠就瞪了李言一眼。
似乎担心端蓉公主一旦靠近费听风弦,立刻就能消除费听风弦身上中毒的迹象似的,费听严连忙叫人将到底不起地费听风弦围了起来,防止任何人靠近。
李言自始至终都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没有解释,况且现在也没有任何能对这些人解释的机会。
逸真王妃派去寻大夫的侍卫离开之后,整个庭院的气愤就尬了下来,两边的人本就势同水火,现在又来了这么一出,自然不会闲谈什么。
好在寝宫的下人们恰巧送上了一些糕点茶水,倒是稍微缓解了庭院内那剑拔弩张的气愤。
过了许久,眼见天色越来越晚,连李言都有些不耐烦,纳闷这费听严既然知道费听风弦中了毒,可却还能等那么久,是不是不怕费听风弦死掉的时候,逸真王妃派出去的侍卫才匆匆拉这一个年迈的大夫进入庭院,似乎赶了很久的路,那大夫不由气喘吁吁,给人看了,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而这个年迈的大夫好像十分出名,除了李言之外,在场的人全都露出来了认识此人的神情,甚至原本得意洋洋地乞木儿在看到这个大夫的时候,脸色顿时一变,似乎听到了什么最坏的消息一样。
只见端蓉公主连忙上前,在那满面白须的大夫面前,行礼就道:“端蓉见过先生。”
大夫微微拦正了正后脑花白的鞭子,回礼道:“野利草堂见过娘娘。”
费听严冷冷一笑,他那里没猜到自己随随便便拉来一个大夫,说这端蓉公主怂恿手下在比武的时候用毒说出去没多少人会信,所以自然要请一个不会偏袒端蓉公主,但又深得民心的大夫来验毒。
而这野利草堂可是沧溟德高望重的明医,为人素来刚正不阿,虽然不是费听严麾下的大夫,但费听严知道这人也绝对不会偏袒端蓉公主,并且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沧溟百姓丝毫不会怀疑。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乞木儿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的原因,只见乞木儿一时心底不由打起了退堂鼓,眼珠急转,似乎想要找其他办法阻止这野利草堂检验费听风弦是否中毒一般。
可既然费听严都请来了野利草堂,自然不可能让今晚的事情就此善罢甘休,侥是平日里自诩机智过人的乞木儿,一时间也想不到任何对策。
只见费听严上前就道:“想必先生在来的时候,已经听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请先生替我费听氏的勇士看看吧。”
野利草堂微微揽了揽胡子,也没着急询问病人在哪,而是对身边的端蓉公主语重心长道:“娘娘行事素来循规蹈矩,故而深得我沧溟人心,可今日……”
端蓉公主余光扫了李言一眼,无奈一笑道:“端蓉所求,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今日也是一样的。”
野利草堂笑着摇了摇头,缓缓道:“病人在哪呢?赶紧让老夫看看吧。”
费听严连忙指着演武台道:“先生,人在上面,您请。”
野利草堂目光落到被好几个侍卫围住的费听风弦,顿时眉头一皱,随后缓缓叹道:“这人呐,为了一些生不带来死不去的东西,总爱争个你死我活,自己的命都能拿去当赌注,就更别说他人的性命了。”
费听严轻蔑一哼,全当没听见野利草堂的指桑骂槐,幽幽笑道:“老先生,请吧,有您在,只要还有一口气,您都能救活,我可放心地很啊。”
野利草堂无奈笑了笑,缓缓就走上了演武台,蹲坐在费听风弦身边,没有跟寻常大夫一样切脉,反倒是翻开费听风弦的眼皮,撬开嘴巴,观察舌头颜色。
这一幕落到李言眼中,不由微微一惊,原本他以为古代的大夫,给人看病,无非就是切切脉,若是这样,那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