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野利草堂这样的手法,居然跟后世的医生给人看病时相差无几,原本信心十足的李言,此时也不由有些慌张,暗叫不好。
以端蓉公主对这个大夫的态度来看,李言不难推断这个叫野利草堂的老头在沧溟是何威望,而费听严既然能让这人前来,那他必定不会帮端蓉公主的。
只要一个在沧溟极具威望的大夫发现那费听风弦真的是中了毒,那李言所设计好的一切,都将付之东流,甚至还会让端蓉公主在这些人面前极为被动。
早已经从演武台上下来,站到李言身旁的乞木儿,不由悄悄扯了扯李言的袖子,低声道:“这……这可怎么办啊?”
李言目光没有从野利草堂身上偏移半分,低声回应道:“若那个老头说费听风弦昏迷是中毒所致,那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
乞木儿一愣,连忙追问道:“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李言苦笑道:“就是为了维护你们娘娘的名声,你小子必须咬牙背下这个黑锅。”
乞木儿顿时眼珠一瞪,不可置信道:“你是让我一人抗下?可这不就是将我交给那些人处决吗!”
李言暗自咬了咬牙,没好气道:“你最后是死是活,得看你们娘娘到底要怎么做了,是为了名誉牺牲你,还是为了保下你,甘愿名誉扫地。”
乞木儿瞪眼道:“可这一切都是你想出来的!”
李言苦笑道:“确实!是我的错,真是百密一疏,没想到那些人还能找来这样一个大夫,可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挽回么?”
乞木儿急道:“那你想到没有啊!”
李言顿时翻了个白眼,故作气恼道:“原本已经快要想出来了,可被你小子出声打断了,就全忘了,那我只能让你背下这黑锅了啊!”
乞木儿顿时呆滞当场。
就在李言神色复杂,乞木儿愣愣出神的时候,演武台上的那野利草堂缓缓起身,长长叹了口气道:“真是的,这大晚上的拉着老夫出门,一步未歇赶来这里,就为了这样的破事。”
费听严急道:“老先生,如何?”
野利草堂缓缓看向端蓉公主,见端蓉公主无奈笑了笑,并没有开口打算辩解的意思后,摆手就道:“哪来什么毒啊?这人不过是疲惫过度,而导致的昏迷不醒而已,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如初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无论是心底十分确定费听风弦是中毒无误的费听严等人,还是已经打算好面对一切的端蓉公主,也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即便是李言也呆住了,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个野利草堂在检查了费听风弦脸上的异样之后,直接就掀开了费听风弦的衣襟,可见其一定是得到了最为正确的结论,知道费听风弦昏迷不醒,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胸口上那银针扎出的印记的所致。
难道这费听严找来的这个老头,其实是端蓉公主埋下的暗桩?可看到端蓉公主也是一脸震惊的模样,李言不由纳闷至极。
只见费听严咬牙喝道:“这不可能!怎么会没中毒!”
野利草堂微微眯眼,沉声道:“怎么?你不信任老夫?”
费听严顿时一愣,连忙赔笑道:“老先生的威望,在我沧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还请老先生在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