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了,必须在明之前探清庭尉府监牢的情况,这里是个黑暗的封锁之地,层层把守森严。
躲过正门,绕向一侧,三丈高墙,甩手搭钩,借力一跃而过,轻松至极。
并不是庭尉府的护卫队就是一群酒囊饭袋,而是顾言卿带的地角太过鬼异,专挑没饶地方道处出溜,搞得陆飞直挠脑袋“你经常进来?”
“啊…啊!与聂少借引子来过!”顾言卿只能顺杆儿爬了,他来过个屁呀!
俩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正堂后方便是地牢所在,看到那两扇抻着狴犴(bi.an)头的青铜大门就明白了,这是监牢的标志,否则就不会镂出两个狴犴守在门上。
丈许大门前,两个银甲卫正扶刀站岗,对,就是银甲卫,皆为三层以上功力,牢中压的都是国之重犯,弱者难以担当。
顾言卿咧了咧嘴,站门岗的都堪任巡查营统领之职了,这里的守卫兵将得是多狠的角色呀。
一切还得再加心。
不过即然来了,就绝对不能空手而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母亲那张一直展不开的愁容,十八层地狱也要闯上一闯!
顾言卿与陆飞暗中盯了一会儿,这两个守卫看似木头人杵着不动弹,可那两眼精光四放的样子,就知是俩个精神抖擞的人精,这可如何是好,大半夜的也不会有什么探亲,送饭啥的来,没借口靠近呐!
陆飞抬眼瞧了瞧那门上两盏通红微晃的大圆灯,照得门前通亮,没办法,只能硬来了,他缓缓抽剑,顾言卿却是伸手一按其手,示意他别动家伙,邪意一笑,然后一把就将他推了出去。
于是陆飞就这般直吧愣噔的现于人前,不禁一激灵,这回想躲也晚了,正与那两个门卫打了个照面儿。
“啧…”陆飞暗骂了一声混蛋,事先也没抽剑,只有两个三阶的兔崽子,若是提前准备的话,一瞬间干掉不就是挥挥手的事儿吗!
这道好,若是当面动作或是再抽剑,必定会惹来对方的提前示警。
怎么办?
这功夫还闹着玩儿,真是长不大的孩儿,陆飞真心有点儿傻眼了。
两个门卫忽见有人正面闯来,是劫狱?一个人?不可能啊!
看是吃饱了饭,睡不着,出来溜达,消化消化食儿吧,哈哈!
他们俩不约而同的互视了一眼,含笑间,就想逗逗来人。
俩人寻思好了,便扯起嘴角,就想出言逗话儿,正在这节股眼儿上,“嘭嘭”两道轻微的闷声,两人肩颈上突然就各自挨了一记重击,不等回头看,问个谁字,只觉两眼直冒金星,便无力的就要软倒下去。
神不知鬼不觉闪现身后的顾言卿一手一个,拎着脖领子就给拖走了,“还看……扒衣服…!”顾言卿将人拉到角落里,催促起跟过来的陆飞,象个二傻子似的,光看。
“哦!”陆飞这才上手。
不消片刻,两人摇身一变,就成了两名银甲卫,顾言卿自我打量了一翻,直扎嘴,“啧啧,就是腰上有点肥,不如我那身儿贴身舒坦!”
“还可以,我看着有点儿长,象钻了壳子似的哈哈!”陆飞打趣道。
“滚蛋!你才象钻了壳子呢,跟着我,别出声!”顾言卿也姑身挺不合适,将换下来的衣服寻了个密角藏好,扔下两个光溜溜的守卫,任其就在凉地上躺着,哐哐哐的迈开大步直奔监牢大门。
陆飞却还在原地打转,自我欣赏,“也不象啊!”纳闷着,气得顾言卿又几步回来一揪他的胳膊,“干嘛呢!二傻子似的!”
“啊?”
“快走啊!都要亮了!”
“嗯嗯嗯,松开呀!我自己会走!哎?对了,没翻到钥匙啊!你呃?”
顾言卿也没稀的搭理他。
两人匆匆到了门前,“你看看,有锁吗?站着!别动!”顾言卿压声道。
“干嘛!撞进去?”陆飞狐疑起来,心道这门谁能撞开,青铜都有半尺厚。
顾言卿无奈的翻了他一眼,伸手在怀里掏出几粒碎银子,然后拉向穿在狴犴鼻子上的铜环“咔嚓”一声轻响,拉的这扇门上,靠胸口位子,翻开一个巴掌大的圆口来,里面却是黑漆漆的,并无想像中的光透出来。
顾言卿在陆飞瞪大的眼睛中,将银子递了进去,张开手,竟是真有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其拿走。
顾言卿得逞一笑,收回手道:“兄弟!今儿个的酒钱得你付了啊!”
陆飞有点儿挠头,什么意思啊?
不过他还没傻到那种愚蠢的地部,顺杆爬道“啊,为什么呀!”
“啧!”顾言卿欲哭无泪“我掏的替岗费,你还出酒钱,是不是拿我当二百五!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顾言卿将最后的傻字的极重。
“哦………”陆飞恍然大悟,这才完全明白过来。
“哦嘈!”赶情这里还有人站内岗呐!
怪不得这子不让他动刀舞剑,想毕是怕弄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内岗。
陆飞也是多张了一回见识,这监牢处,竟能用钱买岗,谁累了就换着替替,道是不错的规矩,省得让人看见面上的岗子都在打瞌睡。
“咔嘣”厚重的大铜门“吱呀呀”的被拉开,从里也出来两位搭拉着脑袋,没精神打的银甲士兵,其中一个向里一挥手“进去吧!还没亮呢就换回来,等于没花钱白睡了,真是有钱烧的!”
得!一听这嗑儿,这二位,原来就是外岗的。
顾言卿和陆飞猜的没错,这二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