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沉默了一会儿,
龚刚面现焦急之色,说道:“现在的情势是:我们五个人,对阵邪恶同盟的五个人,加一个暂时起不了作用的柳阳峰, 如果单以武功而论,则肯定是邪恶同盟那边占优……哎, 形势依然不妙啊,若我们想不出巧妙计策,那么,恐怕很难继续取得胜利,”
柳云曦也皱眉道:“柳阳峰只是暂时无法发挥作用而已,如果时间拖得长了,则他的功力必定可以恢复,那是,人数对比就又成了六比五,明显的敌强我弱状态,”
龚刚听了这话,便也急道:“对啊,所以我们最好尽快展开决战,否则等到柳阳峰一恢复,我们那就更难取胜了,”
周铜神色也极为沉重,点头道:“对,我们拖不起, 时间拖得越长,对邪恶同盟就越有利,” 他说话的时候,心中想到了那邪恶同盟竟然先后打垮了五支队伍,不由得心有余悸,
马粟则更是拍着大腿,嚷道:“唐钰,你是答应过我的,一定会让我通过生死路这一关的, 你可不能食言啊,” 他说完这句话,便看到柳云曦朝着自己怒瞪了一眼,
因为马粟为了获得生死路的胜利,已经不惜做了叛徒,若是生死路再失败,则他可谓是“赔了老婆又折兵,两头吃大亏,” 所以他的焦急程度超过了在场的所有其他人,
柳云曦朝马粟冷哼了一声,随即对唐钰道:“虽然整体实力是敌强我弱,但我们这边的人心很齐,而邪恶同盟的人心不稳,”
唐钰看着柳云曦那既漂亮,又英挺的脸庞,笑道:“我也正在想这件事,”
随即,唐钰看向马粟那满是汗水的脸,问道:“你的队友是郑槐吧, 这个人怎么样, 有沒有希望把他争取过來,”
马粟一听,立刻摇头道:“别想了, 他跟我可不一样,他……” 马粟说到这里,脸上一红,将声音放低了些,继续道:“郑槐为人很是耿直, 他对于是否能够进入内宗,以及生死路的胜败看得比较淡,他恐怕不愿背叛……这个……像我一样弃暗投明的,”
柳云曦,周铜,和龚刚听到马粟的话,均感失望,
但唐钰凝神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这个办法可以试一下,”
“啊,”马粟惊讶道:“你的意思:让郑槐暗中帮我们,反戈一击,”
“倒也不一定,”唐钰皱着眉头,缓缓道:“只要把他们弄得互相猜疑,我们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至于谁会反戈一击,这个很难预料……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但随即,唐钰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事,思索了片刻之后,便道:“在邪恶同盟中,最容易被猜疑的人,当然是马粟的队友郑槐,”
马粟立刻点头道:“那是当然,”
唐钰微微一笑,接着道:“那么,最容易猜疑郑槐的人,会是谁呢, 依我看,谁最恨马粟,谁就是最可能猜疑郑槐的人,”
众人一听,脑中便急速思索起來, 片刻之后,柳云曦和周铜同时喊道:“我知道是谁最恨马粟了,” 而马粟喊的则是:“我知道谁最恨我了,”
邪恶同盟的五人为了认输花炮的事情争执了好一会儿,均感谁也拿对方沒办法,于是争吵声便渐渐停歇了下來,
秦尔挥脸色阴沉,眼光在四位同伴脸上扫來扫去,最终停在了郑槐的面孔上, 他心想:“这个郑槐的队友是马粟,既然马粟已经铁了心背叛,那么这个郑槐还可靠吗, 几个人当中,最不可靠的应该就属他了,”
秦尔挥想到这里,脸上就流露出一股阴寒,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厉害兵器:一柄半透明长刀唤到了手中,
众人突见秦尔挥亮出兵刃,均感不明所以,顿时全都一惊,
随即,秦尔挥又想道:“对付郑槐最好的办法是:让他把内力全都消耗在柳阳峰身上,注入到柳阳峰的丹田内,这样一來,郑槐以后即便背叛了,恐怕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秦尔挥想到这里,便将半透明长刀收入了体内,并将柳阳峰放下了地,随即对郑槐道:“郑槐,你也是巨岩门的,内力属于“岩石系”,你给阳峰医治吧, 要快,”
郑槐答应了一声,便蹲下身去,将自身的内力输入处于昏迷中的柳阳峰体内, 过了片刻,郑槐的脸上便微微渗出汗水,头顶上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色蒸汽,显然是在努力运功,
秦尔挥看着郑槐,只觉得他虽然确实是在为柳阳峰治伤,但输出内力的速度并未达到最高程度, 秦尔挥看到这里,便朝着郑槐说道:“郑槐,你现在就把全部的,听清楚了,是全部的内力,以最快的速度,输到阳峰的丹田内,”
这话一出,非但郑槐感到惊讶和恼火,就连冯奎,吴梗,和魏复也感到很是不妥,
郑槐忍住怒气,冷冷地道:“秦老大,我若是将全部内力都给了柳阳峰,那我岂不是成了废人,”
秦尔挥冷哼了一声,说道:“马粟已经叛变,你作为他的队友,让我如何放心,” 这句话,已经将矛盾和不信任公开挑明了,
郑槐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怎么不放心, 我要是想要叛变,随时都可以跑掉,还会消耗内力给阳峰治伤吗,”
秦尔挥听了这话,虽觉有些道理,但却依然无法放下心來, 他想了想,又道:“这样吧,郑槐,你把你的全部内力都输到柳阳峰体内,然后你就索性施放认输花炮,退出生死路的赛程,也让叛徒马粟无法取得生死路的最终胜利……”
郑槐听到这里,立刻恨恨地道:“胡扯, 这样的做法,实在不符合我郑槐的个性,”
秦尔挥一听,脸上顿时冒起了一股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