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敢这般对他的大不敬还属于她头一个。
可当看着嫣红的血从手腕出渗出时,冷下眸来,紧紧地盯着她。
“松嘴。”
弗陵嫌恶地松开嘴,啐了一口恶心的猩红。
“不用你说我也会,恶心。”
她眼底的嫌弃,显露无疑。
裴彧眸光微微眯,危险泛过,掌心钳住她下颌,“恶心?你再说一遍。”
镇抚司那些年当了先帝那么多年的走狗,手上染了多少鲜血,而这其中又有多少是无辜的百姓。
但凡忆起这具原主的身世,就忍不住唾骂起眼前这些奸吏。
“我说你恶心。”
裴彧眸因她这话,心底不由得发了狠,钳住她下颌的手越发地用力,“好歹我也算救了你。”
弗陵止不住的咳嗽,苍白的脸色涨红了几分。
裴彧深敛的嘴角微微一弯,这才松了手腕,一把将她给抱到树干上,任一地放着。
“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我.....”弗陵瞪直了眼,本想说自己还深受剧毒,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裴彧打断她的话,“你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