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得知两人恋情被乔妈知道时,正在出警的路上。
屏幕上,是乔汐发来的消息:【跟你说个事,你不能生气。】
乔汐:【我妈知道我俩的事了,嗯…对不起。】
陆珩看到“对不起”三个字气笑了,他看起来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嘛?
他这会儿在消防车里,身边还坐着四五六个小崽子,没办法和她通电话打语音,只能文字回复:【不用说对不起,阿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沟通。】
乔妈那边的确有些棘手,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对当初的事不能释怀,加之他自身条件在这,想要她松口,需要时间。
他其实理解她对自己的态度,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有个女儿,也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自幼就丧父丧母的人。
乔汐:【我妈生气的时候讲话特别难听,你不要放在心里,她不同意也没用,我已经认定你这个人了!】
乔汐太了解她妈的言行,不用想也知道会对陆珩说些什么,所以很担心他会被中伤。
陆珩的重点全部放在了她的后话上,克制回道:【乔乔,你别这样。】
乔汐:【?】
让她别哪样?
陆珩:【你一说情话,就控制不住想见你,想让你亲口说给我听。】
偏偏他在出警途中,走不开。
乔汐躺在床上,门外是刘春和乔胜的争吵声,她蒙头钻进被子里,打字逗他:【和你说个故事,想听嘛?】
没等陆珩回,又发了一条:【想听长的还是短的?】
考虑到事故地点要到了,陆珩回:【短的。】
陆珩没等来回复,消防车停下来,开车的丁春牛喊:“队长,路太窄了,咱们车过不去。”
“走吧。”
陆珩收起手机,率先下车。
接到报警的时候,他们正在夜跑,得知附近有人掉进废弃井里,陆珩只带了一个班的人出警。
丁春牛和杨长江戴着头灯走在前头,一路用手赶飞虫蚊子。
杨长江呸地吐出虫子,开玩笑道:“还好吨位重,不然都要被蚊子抬走了。”
“你们来这有一个月了吧,我们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地出夜警。”张彦君难得没有说话带王者荣耀,摩拳擦掌要大显身手。
杨长江感叹:“之前在宁江大队,平均三天一次夜警,那时候只求晚上能少出事,让我们睡个好觉。”
想想那时候的生活也很充实,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出警,不像现在,训练完回宿舍就和他们吹牛逼打游戏,简直在浪费生命。
几个人边走边说,很快到达事故地。
塌方的井体外围着数十人,都是附近的村民。
看到消防员赶到,落井者的家人直接扑过来,“求你们救救我儿子,他在井里困了有五个小时了,声音越来越小……”
陆珩皱眉问:“那怎么拖到现在才报警?”
十几米深的农村井体,正常进去施工五小时身体都会不适,何况是坍塌被压在井底的被困者。
人群中有人回:“我们哪里知道他掉井里去了,是晚上吃饭没发现他回来,才打着灯出来找。”
陆珩看了眼丁春牛,后者从包里掏出警戒线,“各位让一让给我们挪个位置。”
杨长江拿着电筒对井内照,喊道:“里面的人听得见吗?听到回一声。”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我在,双腿被井圈压住了,动不了。”
杨长江:“队长,我看得有人下去看看情况。”
“我来吧。”丁春牛拉好警戒线,毛遂自荐。
陆珩走到井边,目测了一下直径,“钱飞,你来。”
等支架固定好,钱飞一点点被放下去之后,陆珩解释:“你体型壮,下去活动不开。”
丁春牛:“……”
队长,其实您可以不用解释的。
钱飞一脚踩着井壁,几次滑落,终于在十二米深处见着被困者。
他头灯照着周围情况,同被困者说话:“保持清醒,我们会救你出去。”
“麻烦你们快点,我的腿没知觉了,是不是断了。”被困者是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灰头土脸地坐在淤泥里,井体的积水将他下半身盖住,钱飞不好判断。
五分钟后,他被拉上来。
“井底有淤泥和积水,将被困者腰部以下挡住,我没办法判断具体情况。”钱飞擦了额头的汗,就进去五分钟,他就感觉到累。
“先将井体的积水清理掉,为防止井体再次崩塌,还是一个人下去。”陆珩扫了眼五人,询问:“你们谁愿意下井?”
丁春牛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摇头退到一边。
钱飞还没去掉绳索,“还是我来吧,你们把绳子拉紧,井壁太滑了。”
光是清理积水,就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等钱飞被拉上来,他的双手双脚都有些发抖。
钱飞坐在地上:“他的腿被井圈压住,周围被淤泥覆盖,清理起来很麻烦。”
陆珩绳索绑在自己腰上,“还是跟之前一样,拽两下绳子,你们拉桶上来,为确保效率,长江再去问村民借一个桶过来。”
杨长江上前:“队长,让我来吧。”
“别以为在上面就没事干,不准松懈。”陆珩说完,顺着井壁滑落。
井内很黑,光靠头灯照明没什么用,陆珩让他们用绳索绑着手电筒放下来,这才勉强看清井底。
陆珩观察周边情况,最后抬脚勾住绳索,倒挂清理淤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丁春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