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母执意要问甄宓的身事,曹丕有些为难,其实他暗中派人查过,对甄宓以及甄氏一清二楚,只是让曹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袁绍二儿子的老婆,这关系有点混乱。(屋*0小-}说-+网)
“莫不是哪个妓院里的头牌?”见曹丕呆若木鸡,半天不曾答话,曹操感觉不妙,莫非这儿媳妇来头不一般。
“孩儿不敢,不敢!”曹丕嘴唇发抖,敢忙推却。
“你倒是说啊!”
“白身!”
“白身?哪里人,是何姓氏?”曹操像台挖土机,一定要刨根问底,非把这女方的身份挖出来不可,否则心里不踏实。
“河北中山国无极人氏,姓甄来这!”这里曹丕自然不会说谎,他知道,以他老爸的性格,一定会派人去河北查的。
见儿媳妇不是三公九卿之后,也不是三教九流之徒,折中来看,还是可以接受,再说在那年代,媳妇又不只一个,卞夫人点点头:“白身就白身,反正现在身子都有了,还能嫌弃人家身份不成,这样,明日我亲自去看看胎儿,你们先聊,我去准备准备!”
“白身?”曹操也不送,嘴里念念有词。
“她现在父母双亡,算个孤儿,父亲若不信,可派人去实地考究!”曹丕以退为进。
“行吧,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哼!”曹操甩袖,摔门而出。
曹丕长舒一口气,擦了擦手心手背的汗,回头瞟一跟在曹操后面屁颠屁颠的杨修,估计这事八九不离十是他和曹植干的,心里暗暗道:杨德祖,你给我等着。
曹操心里的气并没有消,因为他现在进退维谷,在卞夫人眼前不能把曹丕怎么样,可是面对满朝文武,如何宣布这件事,事关丞相的脸面,可上升到国体,又是一件头痛的事。
名不正言不顺,到将来岂不是个祸根?曹操一路走一路想。
“去,把荀攸叫来!”
李锐拿起刚配上宝鞘的短刀,挂带在腰间,昂首阔步地走上几步,自我感觉威风八面,就凭刚才城西铁匠铺老板看到这把短刀时的眼神,怎么说在三国,也算捞到一件宝贝。
“主公,威风,这才是征北将军本该有的气质!”牵招朝李锐竖起大拇指。
“文姐,去叫厨子给煮碗威风八面的霸王面,吃完去街上溜溜刀去!”李锐朝一边看书的蔡文姬使个眼色。
“你这记性,厨子昨晚不是和你辞过行,说是找到亲戚了,要去新野,正在后屋收拾东西呢!”蔡文姬看看日头,是到午饭时间,厨子这时候走,只能自己去做饭,挨过这几天,等管家回来再找个新人。
“哦”李锐觉得没意思,这厨子人虽长得黑,但手艺还是不错的,符合他那并不挑剔的味觉。
“来来来,舍不得大家,最后一顿,猪肉饨粉条!”文姬没走出几步,就见张德端着一口冒烟的大锅,放在大饭桌的中央。
众人闻着香味,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要是你那亲戚养不活你,记得回许昌来,我可以给你加工钱,长得黑!”李锐吃着可口的面,想到以后没这口福,有点惋惜,要是能把厨子留下来,生活质量便能得到保障。
“俺亲戚是做大买卖的,怎么可能养不活我呢,主人,这许昌城处处艰险,你可要悠着点,要是有不如意的地方,来新野找我!”张德将黑脸从碗里抬起来,拍拍胸脯,像是真要去做什么淘金挖宝的大生意。
“路费够不够,要不我叫帐房多拿点吧,就你这饭量,沿途的酒庄不会少收你钱!”说话间,已经两碗面条下肚,李锐知足的放下碗筷,拍拍张德肩膀。
“多谢主人,滴水之恩,日后当涌泉相报!“厨子人虽粗鲁,也是性情中人,主人待他这么好,他心里感激得很。
吃完饭,张德领完钱,托着个大包裹,向众人甩手告别,头也不回地向城南走去,新野靠近湖阳,属于荆州刘表的管辖范围,离许昌不过一百二十里的地方。
张德走后不久,军师府的差役在府门前下马,递上郭嘉的贴子,让李锐晚上去他那吃,应该是有要事商谈。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闲了这么些日,终于有人搭理我了!”李锐伸伸懒腰,趁着天色还早,再去街上逛逛。
蔡文姬把碗筷递给小梅,顺手将桌子擦干净,朝李锐一嘟嘴:“你每次出去,为啥不带上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
“我今天要去的地方是男人才能去的地方,你别瞎掺和!”
“妓院?赌场?”
“想哪去了,我今天要去聚贤馆,会会天下英雄,你还是在家待着吧!”李税耸耸肩,带着仆从,跨着大步走出府门。
曹操将帝都迁往许昌的第二年,就三次下达求贤令,并在许昌东昌大街设立聚贤馆,聚贤馆其实算得上是个高级酒店,能吃能住,内设总统套间,是专门提供给名德高望的大鸿儒休息用的。
聚贤馆有六层,每层都有每层的妙处,其中讨论军国大事、理政方针自然是在最顶层,出入顶层的都是政冶风云人物,要么是朝廷大官,要么是诸候幕僚,要么便是地方巨贾。
聚贤馆有一大好处,无论哪一层,都不需要片子,哪怕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也可以和那些三公九卿一起讨论如何讨饭的问题,当然太无聊的人要是闯入高层,胡说八道,浪费大家时间,说不好要遭到喝斥,或直接被众人哄赶下楼。
李锐领着仆从踏进聚贤馆,便闻见满厅的墨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