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
内侍可怜巴巴的跪坐在床榻不远处,看着上头姿态慵懒的,完全看不出来是帝位上那位矜贵乖戾的帝君半分模样的少年,如是这样的开了口。
楼陌君半眯着眼,略微有几分冷丽的容颜被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衬得愈加的多了几分灼目,而那苍白得有些透明的皮肤上位于眼尾的殷红朱砂痣,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勾人。
活脱脱的就是一副少年图。
只是若是忽视这位少年衣衫齐整的情况下,想来也是被无数的人在这样的场景下,被垂涎的容色去了。
“有事啊?”
少年帝君看起来兴致倒是不错,所以只是笑了笑,如是这样的说。
“国师大人那边传信来了………”
内侍愈加的显得怯怯的模样。
“哦。”
楼陌君不平不淡的应了一声,随后指尖支着头,如墨的发从额角滑落,遮住了眼底的异色。
“国师说什么?”
他接着这样的问。
“国师说……”
内侍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年少的帝君一眼,接着在帝君满是戾气的,却是带笑的眼神下道,“大长公主这儿的事儿已经洒下来了网,教帝君您不必再于北沐与东瀛的驻军此处滞留,请您尽快回去南栾………”
“放肆!”
听着后头的话,楼陌君直接将手中正在把玩的一个上好的骨瓷杯投掷下来,碎裂成了一瓣一瓣的姿态,殷红的血色绵延而下,写满了这个时候少年的怒火。
“他以为他是谁,总是管束着本帝!”
内侍连连的跪在地上磕头,仿佛自己的脑袋不值钱一般。
到底是因为为了能够让帝君听得清楚自己说的话,是以距离的位置算不太远,是以磕着头的时候额前就撞上了那骨瓷杯的碎裂瓷片,血流如注。
“脑袋疼么?”
他这个时候看着内侍,仿佛之前的盛怒都不见了一般,疑惑不解的,这样的问着内侍。
“疼………”
内侍下意识的这样回答。
的确是很疼的。
但是他哪里敢说,只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帝君问了,他下意识的就回答了起来。
“那为什么还要磕头?又不是你的错不是。”
楼陌君似乎有些索然无味,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有些晦暗不明的颜色沉了沉,他看着自己手指上那一道小小的伤口,这个时候血色已经慢慢的凝结了起来。
想了想。
他随后道,“你站起来,不用跪着。”
那内侍眼泪汪汪的,不知道究竟是疼的厉害,还是被素来都是性子古怪的少年帝君感动到了。
他连连的点了点头。
随后起了身侯立在一旁。
“听说今天阿姊要同那个姓什么来着的大夫比试医术?”
楼陌君这个时候这样的问。
“是。”
内侍这样的应了,大概也是知道这个时候小帝君并不是很乐意的听到关于任何国师大人的事儿,他也是一个聪明人,是以这样的应了声。
“本帝才不要回去,南栾那儿实在是太无聊了,整天总是有那些大臣逼着本帝做这做那。”
少年帝君笑了笑,这样的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