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随后他唇角有些笑意,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中的颜色缓缓地落在指尖的,已经逐渐变成了结痂的伤口颜色一样暗红的地儿。
淡淡的,复而又抬起来眼眸来。
“本帝要去看阿姊。”
他这样说。
“帝君您这样的话……”
内侍感这个时候感觉被磕破了的头似乎更疼了一点,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这样的道,因为是低着头的,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究竟有如何的情绪。
楼陌君待这个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内侍大抵是已经习惯了用,是以并不见得如何,指尖一寸寸的略过了从外头浅浅的垂落外地的阳光,然后又静静的看着那阳光下的一道新鲜的伤痕。
丑死了。
阿姊会不会讨厌他啊。
这样想,少年帝君微微的蹙眉。
接着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地上的的碎裂成了几瓣的骨瓷杯,上头晕染出来一些血色,染的那瓷片上的朱砂绘纹似乎是愈加的好看了去。
“处理掉。”
他这样的道。
那内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接着连连点头,对于已经变得喜怒无常的帝君如此的宽宏大量不计较这事儿似乎是十分的开心。
他自然而然去伸了伸手。
“不是你。”
他这样的说。
果不其然内侍有些愣了愣。
少年帝君想了想,随后在移驾蹲下,指尖便是勾在内侍的面颊上,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眸在这一张脸上游弋。
不知道究竟看的是什么,或许是因为磕头的时候他额头破了的地儿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渗着血,或许是旁的东西。
许久,楼陌君松开手。
“随便去找一个大夫处理了你头上的伤口,难看死了。”
他这样的说,似乎语气当中满满都是嫌弃的感觉。
“…………”
内侍忽然之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帝君啊,您这小祖宗做出来这样的动作。
就是如此的理由么?
委屈。
难过。
但是奴才不说。
他终究是言不由衷。
“是。”
这个时候营帐之内是点着香的。
大抵是霍竹雅对于一位尊贵的帝君如今只是为了做一个交易而远道而来,是以觉着应该好好待客,这营帐之内都是极好的配置了不是。
见得错落有致的物什填满了这个营帐,看起来似乎是有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感觉,到底也是比得上南栾帝宫的九重宫阙几分。
内侍便是因此退了出去。
少年帝君微微眯起来一双眼眸,苍白纤弱的容颜缓缓的浮现出来一点儿困倦的颜色,他闻了闻这谓之以提神的香。
倒是觉着有几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像是这么多年以来记忆当中的南栾。
江南粉黛。
败絮其中。
少年舔了舔唇,露出来尖尖的小虎牙在唇边,随后偏头想了片刻,端着素来无人时候的少年姿态蹦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楼陌君。”
“听起来委实不错。只是为何如此的清冷名字,却是有着你如此的性子。”
这个时候,楼陌君蓦然间想起来了这一句话。
只是他并未多想。
目光,缓缓地落到了面前。
笑了笑。
阿姊啊。
我来了。
他眼底有些光,或许是饶有兴致,或许又是其他。
这个时候陌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自人群中望过来到那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和那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身上。
便是千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