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和流苏在遇见陈希渊的时候,也是不知所措的。他们看了陈希渊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打破沉默。
“说吧,你们来干什么?怎么还不回去?”最后还是陈希渊开口,她冷冷地扫了两个人一眼,漠然开口道。
“我们是跟从摄政王殿下来到此地的,”月华和流苏对视一眼,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月华开口,打破了尴尬道,“所以,还请陈小姐谅解,我们只听从摄政王的命令。”
“那你们就置你们王爷的安危于不顾了?”陈希渊被这话给惹恼,开口,神色多了几分严厉,“你们就是这么当你们的护卫的吗?就是这么保护你们的王爷的安全的吗?”
月华和流苏仿若被什么给重重击了一下一样,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他们虽也为自己的主子着想,但是毕竟他们只是随从,他们即使不同意,最后也只能屈从于那一句:“抱歉,陈小姐,但是我们只听从王爷的命令。”
陈希渊眼里面的希望之火渐渐被浇灭。她看着两个人,忽然扯起嘴角笑了一下,声音却是冰冷:“那,就别怪我不择手段了。”
一听这话,月华和流苏不由得心头一紧,立刻摆出一副防守的样子。然而陈希渊是糊并没有想要伤害他们的意思,而是抽出了流苏的刀,一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个举动立刻将月华和流苏都吓得魂飞魄散,但是那把刀让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远远地站在那里,一边试图安抚一边试图劝说:“您别冲动,有话可以好生说出来,把刀放下来,不要伤了您。”
陈希渊挑起嘴角,对着他们冷声说道:“去劝你们王爷,不要走火入魔下去,否则,他就等着,对我的尸体说明一切吧。”
话既然如此说出口,月华和流苏哪有不答应的意思?两人连声同意了陈希渊,月华就急忙跑去找宫穆沉汇报,而流苏则留下来,用尽全力去劝说陈希渊,让她不要冲动。
流苏废了很大的力气才算是劝说成功,让她将刀给放了下来。见她放下了刀,流苏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也时时刻刻提防着她,不要让她再次冲动起来,将刀给架在脖子上。
而另一边,月华也急急忙忙跑去找了宫穆沉。
“王爷,陈小姐现在也离开了京城,”月华看着屏息凝神之中认真练功的宫穆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说道,“她得知您没有在京城,将月华的刀架在脖子上,以死相逼,让我们带您回去。您看,该怎么办。”
月华预料中的宫穆沉应该是神色晦暗不明的,说以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该接着说什么。
没曾想宫穆沉听说了月华的报信之后,表现反而不是很奇怪,而是摇了摇头苦笑说道:“果然,她向来都是这个脾气,罢了,本王去看看她吧。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
毕竟好久都没有见过了。所以他这一次显得似乎特别慎重。他为了能让陈希渊不察觉出来他的异样,特意去染了头发。他看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由白花花的变回了乌黑的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告诉自己,现在的自己没有经过变化,一定不会引起陈希渊的注意,至少,不会让她担心。在听说要去见陈希渊的时候,宫穆沉心里不仅有期待和喜悦,还是有很多担心以及不安的,越是接近,就越是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推开了陈希渊的房门,见她平静地坐在床边,一旁流苏守着,丝毫不敢离开一步,怕只是一点偏差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一见到她,这么多天深沉的思念一下子全都涌入脑海,他走上前去,情不自禁地将陈希渊给拥进怀里。
而陈希渊也忍不住这些天的牵挂,紧紧回抱住了宫穆沉,两个人沉默着,谁都没有说什么,但就是这种无言的沉默更加惹人,此时的行动,比任何情意绵绵的话都好用。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宫穆沉在享受了一段时间重逢的喜悦之后,轻声问陈希渊道,然而他仍旧抱着她抱得紧紧的,并没有松开。
“那你为什么偏要离开?”陈希渊喑哑着声音,也仍旧将他抱得紧紧的。
然而宫穆沉并没有回答,陈希渊也没有回答,两个人之间不需要多说什么,却已经知晓。他们现在不用做什么,只要互相相伴,在一起就好。
宫穆沉低头深深吻住了陈希渊的唇,陈希渊也没有抗拒,反而认真而深情地回吻他。两个人缠绵着,仿佛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进了这个吻里面。他们兀自深情地缠绵着,不知不觉就沉醉其中,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自知,仿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情。
“等一下,”情到深处自然而然的时候,忽然陈希渊的一句话给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正当宫穆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的时候,陈希渊一板一眼地对他说道,“你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两个人以一种既尴尬的状态对视着,宫穆沉忽然心头一紧,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他没想到陈希渊竟然真的这么快就能揭穿了他。
“没有什么问题,你不用紧张。”宫穆沉躲躲闪闪着应付过去,正想要接着将刚才的事情解决,却被陈希渊给制止了。
陈希渊看着他,眼神里面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冷漠:“不用了,我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不会跟我说真话。”
宫穆沉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他不忍心欺骗但更不忍心拒绝。他沉重地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