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就与沈恒对视了一眼,方由沈恒摇头笑道:“昨儿该说的我们都已说得差不多了,今儿实在没什么带给晨曦的了,那就带一句,你们保重身体,恩师就放心交由我们照顾便是。”
赵穆自是笑着应了。
季善才又笑道:“对了妹夫,我再唠叨一句啊。希望你一定照顾保护好晨曦,她为了你,孤身一人嫁到京城来,骨肉分离不说,一切也都得重新适应重新开始,真的很不容易,只有你加倍对她好了,她做的这一切才是值得的!”
“兄长嫂嫂放心,我会照顾保护好曦儿,让她绝不后悔嫁给我的,时间也定会证明我的真心!”赵穆再次郑重的应了。
本想该说的既说完了,便就此离开的,毕竟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他去忙,季善与沈恒肯定也需要时间收拾行李箱笼。
想到罗晨曦对季善沈恒的看重,想到他们夫妇对罗晨曦的好和这些日子他亲眼所见的他们的人品德行,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忍住问道:“兄长嫂嫂今儿的侯府之行可是不顺利?我方才瞧你们的神情都不大好,莫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若兄嫂信得过我,不防与我说说,指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大家已经是一家人了,他该帮的当然不会吝惜,他还盼着将来他和曦儿的孩子们能有舅家疼爱撑腰呢!
季善就看了一眼沈恒,想到罗晨曦与赵穆那般恩爱,肯定什么都不瞒他的,况赵穆既深藏不露,只怕罗晨曦和他们什么都不说,他只要想知道,还是能知道,又何必藏着掖着,弄得双方因此心生隔阂呢?
正好沈恒也冲她点头,应当与她是一样的想法。
季善便冲赵穆一点头,道:“是,的确有些不顺利,前情妹夫大抵也已听晨曦说过了吧?我便不赘述了,主要说今儿发生的事。原来侯府冒着秘密暴露的风险,也要找我回来,是因为一个什么观的张真人去年给阜阳侯太夫人算了一卦……”
把整件事情言简意赅说了说,末了道:“虽因算是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我们态度又坚决,他们最终也没能把我们怎么样,到底整件事情也够令人糟心的,那我们的神情肯定好不了啊,好在整件事应当暂时能告一段落了。”
赵穆一脸的惊讶,“好容易流落在外多年的亲骨肉找到了,想接她回家却不是为了骨肉团聚,而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这也太可笑,太想当然了吧,嫂嫂一日侯府千金的富贵荣光都没享过,也一日父母亲人的心痛爱惜都没受过,凭什么为他们白白牺牲三年的时光呢,换了我,三天都休想!”
沈恒就笑起来,“可见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和你嫂嫂当时听完后,也是这么说的。再是有生育之恩又如何,只管生不管养,也只想索取与得到,不想付出,世上岂能有这般便宜的事?”
季善则道:“之所以告诉妹夫这些,还有一个原因,回头妹夫稍稍注意一下阜阳侯府的动静吧,我怕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万一会起什么坏心呢?往后你和晨曦在外交际走动时,若遇上阜阳侯府的人,也千万小心些,害人之心咱们不能有,防人之心却必须得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