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是担心好的慢母皇不放心吧?”司以琝哼哼道。
雪暖汐也没否认,“不成么?”
“父君便不怕儿臣吃醋?”司以琝反问道。
雪暖汐伸手又敲了敲儿子的头,“你啊,都吃醋吃了这般多年了,好不够?”
“不够!便是吃一辈子都不够!”司以琝笑道,“儿臣这辈子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跟母皇皇姐抢你。”
雪暖汐无奈失笑。
司以琝继续道:“父君你可还记得那一年……”
冷雨轻轻上前,将空了的药碗收拾好,随后,无声退了出去,不打扰说的正起兴的父子二人。
司以琝一直在宫中待到了入夜时分,亲自伺候了父亲吃晚膳还有服药之后,方才离开,便在他离开之后没多久,蜀羽之应邀而来。
“皇贵君的脸色好多了。”入座之后,蜀羽之微笑道。
雪暖汐笑道:“从前也不至于这般轻易便病的,如今是老了。”
“如今天气转凉,染些小风寒也是正常。”蜀羽之微笑道。
雪暖汐笑了笑,“我病了的事情,你可告诉陛下了?”
“嗯。”蜀羽之没隐瞒,“臣侍不敢隐瞒。”
雪暖汐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听了还是不禁着急,“这样的小事,不该让她担心的。”
“皇贵君放心,臣侍将情况说清楚。”蜀羽之道,“陛下不会太担心的。”
雪暖汐叹了口气,随后又道:“那昨日的事情……”
“自宫宴一事之后,臣侍便一直……”
“好了。”雪暖汐却忽然间打断了他的话,“是我问多了。”如今蜀羽之管着暗卫,他这般过多的干涉,似乎有种要夺权的感觉,“本宫只是不想让陛下忧心伤神。”
蜀羽之明白他的意思,“皇贵君放心,臣侍明白。”随后,又回到了正题上,“至于豫贤贵君那边,臣侍相信陛下心中自有主张。”
雪暖汐听他提起蒙斯醉,神色黯然了一些,看了看蜀羽之,方才缓缓开口:“翊君,本宫和豫贤贵君那般……是不是过了?”
他知道蜀羽之定然知晓昨日所发生的事情的。
蜀羽之沉吟会儿,“臣侍不知如何说。”
雪暖汐闻言,叹息一声,随后问起了蒙斯醉的情况,“豫贤贵君如今的情况如何了?”
“昨日豫贤贵君并未让御医诊治。”蜀羽之缓缓道,“今日凤后去了一趟流云殿,强制宣了御医,也下令往后御医每日去流云殿给豫贤贵君诊治,任何人不得阻止。”
雪暖汐听了这话,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便好,其实昨日我便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如今凤后下旨了,他和凤后也并没有多少心结,应该会听的。”
不管以后如何,如今养好身子方才是最要紧的。
“皇贵君不必担心,臣侍相信豫贤贵君终有一日能够走出来的。”蜀羽之继续道。
雪暖汐微笑道:“希望如此。”
许是服了药的缘故,面上开始泛起了疲倦之色。
蜀羽之见状,起身告退,“若无其他事情,那臣侍便不打扰皇贵君休息了。”
“嗯。”雪暖汐点头,“陛下那边……跟她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皇贵君放心。”蜀羽之应了下来,随后行礼离开。
蜀羽之离开之后,冷雨便进来了。
“主子,奴侍伺候你就寝吧。”
雪暖汐看了看他,“琝儿真的没有去流云殿闹?”
“奴侍打听过了,三皇子去流云殿途中遇上了凤后。”冷雨回道。
雪暖汐笑了笑,“真的被凤后给骂了一顿?”
“嗯。”冷雨回道。
雪暖汐笑着叹息,“这孩子啊,还是那个性子,不过也好,只要不冲动,这般性子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
司以琝回了府邸,正好赶上了跟女儿用晚膳。
用完了晚膳之后,虽然仍是如常地跟女儿闲聊,但是在旁作陪的李浮却是看出了他仍是有心事。
好不容易李乐终于愿意回房休息了,李浮方才开口:“别担心,父君不会有事的。”
司以琝看了看她,“我知道,御医说父君风寒之症不严重,下午的时候,父君已经好多了,估计再有两日便可完全康复了。”
李浮闻言,却是奇怪,听他的话应该是不担心,只是为何眉宇之间的忧愁之色始终没散?“那你为何……”
“我不是在想父君。”司以琝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我是在想,很多事情我都一厢情愿地那般认为。”
李浮一愣,不禁开始有些着急,“琝儿……”
“我没事。”司以琝却是笑了笑,“今日被父后那般说了一顿,倒是让我想通了许多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话顿了顿,随后凝视着眼前的女子,“李浮,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李浮面色倏然一变,双手也紧握起来,“你……”他已经开始厌倦了和他一同的生活了?“琝……三皇子,如今西北的事情还没解决,便是要……也等西北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再……”
“你以为我要给你分开吗?”司以琝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好笑,“李浮,你还不明白吗?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和你分开。”
即便李浮从这话中听到了怨愤,可却仍旧忍不住松了口气,或许,她始终还是自私了,便是明知道他不幸福,明知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