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琝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会这般问,你以为我不想多给她生几个啊?可惜当年生乐儿的时候因为早产伤了身子,而之后,大周战事频繁,李浮又领了官职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西南大营,我便是想生也没有机会!不过这些年我也一直在调养着身子,明年你若是再来,相信便能够喝上我们孩子的满月酒!”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相信吗?!”宗哲景遥声音已经渐渐阴沉。
司以琝讥讽道:“你可以不信,我也不需要你的相信!”顿了顿,又道:“李浮这些年待乐儿很好,你也是女子,即使李浮不介意我身子不干净,却也不会介意自己的结发之夫生了一个别人的孩子,而且还能够视如己出9有我的母皇,她可以容下我曾经失贞于你,可绝对不可能容得下我生下你的孩子!”
宗泽景遥没有说话,可身上却释放出了威压,“即使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司以琝一怔。
“你一日是我宗哲景遥的人,这一辈子都是!”宗哲景遥继续道。
司以琝咬着牙,“你这句话对其他男子说或许有用,可是于我,不过是一句废话罢了!宗哲景遥,你是当皇帝当久了忘了我是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辈子都是你的人?你有什么本事去这样做?像之前那样大军压境?还是让你的使节提出和亲?即使我母皇同意了和你们和亲,也绝对不会扯上我任何关系!”
“未必!”宗哲景遥冷笑。
司以琝嗤笑:“若是我母皇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或许真的会被你吓到,我母皇即使知道了当年我做错了事情但是却还是选择了维护我,你以为她会为了和你们所谓的交好而将一个已经出嫁了的皇子送去和亲?4使我母皇真的不在乎我,也丢不起这个脸面!”
宗哲景遥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司以琝继续嗤笑:“或许你想直接动手将我掳走,就如当日欲将我一辈子禁锢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一般!”
“你以为朕不敢吗?”宗哲景遥冷冷道。
司以琝面色微变,却还是强硬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宗哲景遥上前一步,欲动手。
司以琝抬着下巴盯着她,没有丝毫的惊慌,“你不敢!这里是大周皇宫,不是西北边城,你敢来但是你未必敢暴露身份!母皇可以为了我而原谅当年我所做过的错事,可是母皇不会为了我放弃要西戎国皇帝性命的机会!你也是皇帝,你该知道我的母皇会如何做!”
宗哲景遥却从他的这番话中读出了他的不安,轻轻一笑,“琝儿,你还是害怕的,很好,害怕就好,害怕就不会忘了你是谁的人!”说罢,便伸出了手。
司以琝猛然后退一步,眼眸大睁,她真的敢动手!正当他欲反抗之时,宗哲景遥却猛然缩回了手臂,左手随即捂住了缩回去的右手手臂。
淡淡的血腥味随即散发在寒风中。
司以琝敏锐地看见了她的手臂上刺着一枚暗器,先前的不安顿时消失,张狂讥讽:“西戎国主陛下,你若是现在走或许还能活着走出皇宫!”
宗哲景遥目光锐利地环视了四周,最后定在了司以琝的身上,盯着他。
司以琝抬着头昂着胸,冷冷地盯着她。
宗哲景遥一字一字地道:“你这一辈子只能属于朕,即便是死,你也只能葬在朕的皇陵!”说罢,转身快速离去。
但是离去之时眼中仍旧是有着不甘。
她仍是不肯死心不肯放弃。
司以琝僵着身子半晌,随后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即便在凛冽的寒风之中,他却还是汗湿了重衣。
方才的冷静已经消失无踪。
此刻,他只是觉得浑身发麻,冰冷。
便是想站起身来,却也无能为力。
“琝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司以琝抬头循声看去,便见李腹急地跑了过来。
眼眶忽然间一湿。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你怎么了!?”李浮快步上前紧紧地抱着他,“怎么了?是不是……”
“我……没事……”司以琝艰难地挤出了三个字。
李浮不信,若是没事怎么会这般?可他不说,她也没问,“这里冷,我们先回去吧!”
“她……方才来了……”司以琝紧紧的扣住了她的手臂。
李浮一惊,即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如今听了却还是难以置信,“她在哪里?”
“走了……”司以琝继续道,泪水仿佛永远也流不完一般,“我……没有叫人……李浮……我没有叫人……母皇……母皇会不会生气……”
李浮心中一痛,“不会的4使陛下知道了也不会在宫中动手的。”
“是吗……”司以琝低喃着,“方才……”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母皇一直派人保护我对不对?”
“是。”李肛道。
司以琝泪水落的更慌,“母皇一直都是这般纵容我……”
李浮不知道该说什么,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我们先回去,剩下的,我们便相信陛下,让陛下处理好不好?”
司以琝看着她,合上了眼睛,“先……不回去……乐儿见了我这样……会难过的……”
“没事。”李浮说道,“乐儿被父君叫去了正殿了。”
“父君是不是担心我?”司以琝睁开了眼睛,问道。
李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