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巽抱着瑟瑟发抖的颜汐苒,看着她眼泪婆娑的样子,心里还是禁不住一疼!
“老秃驴,你困了本座千余年,最终还是以失败收场!”孤火悠闲踱步至燃灯佛身前七步远处,傲慢的说:“若是此时你跪下认输,那么,本座会考虑留你‘性’命!”
燃灯佛轻蔑一笑,说:“老衲为神佛,如何会为了苟且偷生而向妖魔跪拜?”
孤火冷冷笑道:“这个,是自然。 你自诩神佛,可却没有神佛之力!反而亵渎了这‘神佛’二字!”
燃灯佛脸‘色’一红,如雪地中的红霞飘上面颊,说:“就算如此,老衲也不会求饶!”
孤火慢慢走近燃灯佛,渡远慌忙护在他身前,却被孤火一掌挥去,摔了个半死。泗塰和骅疍赶忙过去将渡远扶起。
孤火一把钳住燃灯佛的衣领,用力将他擎向空中,问:“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燃灯佛法力用尽,已是油尽灯枯,此时被孤火擎天一举,压迫‘胸’腔,鲜血不由从嘴角直流而下。颜汐苒、龙巽在一旁看得是触目惊心。
正当孤火准备捏碎燃灯佛的脖颈时,颜汐苒冲破龙巽的保护,奔至孤火身前,哀求说:“魔神大人,你是我放出来的!算是我救了你一命,可以给我一个薄面吗?请求你,不要杀了大师!”
孤火斜眯着双眼,侧目将颜汐苒打量了一番,幽幽的说:“你一个凡人,怎么跑进这镜音塔里的?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他们有些说我像魔后,有些说我像他们心中的某人,实际上,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颜汐苒焦急的拽了孤火大氅襟边说:“求求你,不要杀了大师!”
“好,本座不杀他!”可是没有说本尊不可以摔死他b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挥手将燃灯佛扔了出去,好在龙巽眼疾手快,伸手将燃灯佛捞进怀中,并未被摔伤。
孤火看定颜汐苒,他头顶那团‘艳’‘艳’烈火就在颜汐苒前飘忽,让颜汐苒心中猛然生出恐惧来:她怎么敢在他身前求情?那霸道的眼神、那诡谲的笑容、还有那放肆的举动——
“说!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孤火捏住颜汐苒小巧的下颌,冷厉的问:“让你敢到本座跟前来求情?”
“是我自己!”颜汐苒倒‘抽’一口冷气,他的语气实在太冷,犹如千年寒冰一般,将她的所有希冀全部冻僵。.
“你自己?”孤火冷哼一声,说:“我们见过!”
“是!”颜汐苒努力平静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小心脏,说:“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既然如此,为何还放本座出来?”孤火饶有兴趣的盯着颜汐苒问。
“我不想放你出来!”颜汐苒辩解说:“是因为我的手不小心被玻璃划伤,血流到铜镜上,你才有机会出来的。”
“这么说,是不情愿而为之!”孤火问。
“对!没错!”颜汐苒勇敢的对视孤火。
“想不到,你的血竟然有如此神力!”孤火在心里打着算盘,嘴角一扬,一朵诡谲的笑容绽放在嘴角:“看来,你似乎并不简单嘛!”
颜汐苒注视孤火,感觉他的双眸中绚烂之极,却又妖异莫测,在片刻间,她竟然恍然失神。
龙巽见此,心中一急,唤道:“汐苒,不可再看!”
颜汐苒被龙巽唤醒,回过神来,赶紧将目光移向孤火的鼻翼。
“怎么?没能让你想起点什么吗?”孤火玩味的盯着颜汐苒问。
“你想让我想起什么?”颜汐苒警惕的反问。
“既然没有想起什么,那就算了吧!”孤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颜汐苒的脸庞上,闪烁不定,时而危险诡异,时而清澄剔透,让人无法轻易揣测到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的寂静后,孤火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他一把抓住颜汐苒的左手腕,盯着鯨蠡凤纹手镯问:“此物怎么会在你身上?”
“我?”颜汐苒一愣,不由朝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颜汐苒朝后退缩的举动明显刺‘激’了孤火,孤火攉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拽,将她拖到身前:“说!怎么回事?”
龙巽将燃灯佛‘交’给骅疍,起身走近孤火。
孤火见龙巽走来,用手势止住他,冷声说:“若你要她活着,你最好别尝试过来!”
龙巽立即止步,问:“孤火,你现在已经自由了n必在这里多问!”
孤火笑道:“太子殿下,本座自由散漫习惯了,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龙巽说:“那请你把汐苒放了,她不过是个人类!经不住你的魔气侵蚀。”
孤火一笑,说:“对啊,这个,本座倒给忘记了h然这样,你更不要擅自靠近本座,否则,本座一个不高兴,这个‘女’人就会烟消云散呢!”
龙巽气急,却又奈何不得孤火。
燃灯佛喘着气,对孤火说:“老衲知道你想要老衲的命,你拿去便是,何必迁怒他人!”
孤火说:“老秃驴,你的命,本座暂时留着,什么时候让本座不舒服了,本座就会来取你的小命!至于这个‘女’人,本座对她尚有点兴趣!”
孤火看向颜汐苒,晃了晃她手上的鯨蠡凤纹手镯,说:“既然你不知道此物的来历!你就随本座去问问可好?”
颜汐苒赶紧摇头,眼中泄‘露’出恐惧,说:“我不去!魔神大人,我不去!”
孤火撇撇嘴,说:“你都有勇气冲到本座面前为老秃驴求情,为何不敢随本座去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