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真正的爱情,并非甜言蜜语,也不是海誓山盟。真正打动了白玉娇的,是李皓轩发自内心的朴实言语。敞开心扉,心与心的交流,这才是爱情的开始吧。
第2-18问:人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幸福熟视无睹、视而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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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风和日丽,潞安王府来了一位“贵客”。
花厅之中,老王爷端坐正中,旁边站着师爷于百之。正座之前,一人正跪地参拜:
“大内总管康禄全拜见王爷,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一个略带着娘娘腔的声音回荡在花厅。
老王爷是喜笑颜开,微微一挥手,口中言道:“康公公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多谢王爷!”大内总管太监康禄全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躬身站了王爷身边。
康公公刚过不惑之年,身材不高,体格却微微有些发福,若是在皇宫里,穿着他太监总管的那身宽大的衣服,背影望去,简直如皮球一般。好在今日里他只穿了个便装,且十分合体,那锦缎的腰带扎得紧绷绷的,愣是把那如西瓜一样圆鼓鼓的肚子束了回去,还多少显得人精神些,只是侧面望去,那腹部如同鸵鸟的双峰。
这位康公公也是潞安王的心腹之人,前几日,师爷于百之试探文必正的计策失败,他便想起了这位本就在皇宫里任职的康公公,于是叫人送去了密函,让康公公务必尽快赶来洛阳。于是康禄全借着替皇上出宫办事的机会,特意绕道来洛阳拜见老王爷。只是,潞安王见了康禄全,那脑子里想到的却远非“假巡按”这么简单的事情。
“多日不见,康公公一向可好呀?”于百之热情地招呼着康禄全。
康禄全满脸堆笑,抱拳答道:“呵呵,多谢于师爷关怀。托王爷的福,奴才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康公公这极度谄媚的嗓音让人听了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于百之在王爷面前虽不敢轻举妄动,却也是借着颔首之际微微颤抖着身子。
而老王爷却是不管不顾地皱着眉头、撇着嘴。抬胳膊将一只手掏进了后脖子,一个劲儿地挠着脊背,口中却神秘兮兮地问道:“皇兄近来龙体如何呀?”言罢,眯起眼睛,关切地盯着康禄全。
康公公自然可以从潞安王的眼神中读出他到底在关心什么。于是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答道:“哎,皇上近几年虽说总有些小毛病,但总体上,却是龙体康健啊。”
老王爷一听这话,脸上现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美味佳肴中吃出一个苍蝇那么恶心。潞安王眉眼扭曲着低声问道:“那公公估计什么时候才能龙驭宾天呀?”
康禄全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神情诡异地说:“嘿嘿,这恐怕没有点特殊的原因。只怕是要再等上十年、八年了。”
“什么?”潞安王一听这话,不禁勃然大怒,“啪”地一掌拍在了身前的方桌上,震得那桌上的茶杯“哗啦啦”一阵乱颤。
于百之见状赶忙在旁边安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咱们这么多年都忍耐了下来,不在乎再多等上几年啊。”
潞安王瞪了于百之一眼,显然没有听进去这几句劝,而是急切地一手握拳、在另一手的掌心击得“啪、啪”山响,急速地言道:“还要再多等几年?还要再多等几年才是头儿呀?本王辛辛苦苦筹谋了这么多年。到了现在,还是这句话,还要等?你告诉本王,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于百之见潞安王已是心急如焚。赶忙坚定地言道:“无论如何也要到明年的春天!”
“哦?明年春天?”潞安王不解地望着于百之。
“对,王爷,这每年春天,皇上都要到西山狩猎,到那时,京城空虚。我们正好趁虚而入;且皇上狩猎,身边所带侍卫也不多,想来是下手的最佳时机啊!”于百之耐心地解释道。
“于师爷所言极是啊!”康禄全也在一旁附和着于百之。
其实,早在康禄全来到王府之前,于百之就早已想到了王爷会有此一问,并且于百之也很清楚潞安王对此事已经心急如焚,所以他已经和康禄全一起,预先措辞好了答复,就等着王爷问及呢。
潞安王一听说自己等待了多年的动手时机就在明天开春了,不禁兴奋不已,“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挺着胸膛、摇晃着双肩,在花厅之中昂首阔步,高傲地撇着嘴笑道:“哈哈哈,好啊,太好了,明年春天就是本王登基之时啊!”
康禄全一见潞安王如此自鸣得意,忙上前奉承道:“哎呀,王爷,这天下本就该是您的呀!您才是真龙天子啊!”
有了康禄全的吹捧,潞安王更是喜不自胜,仰面狂笑不止,仿佛此刻自己便已穿着龙袍了。他回头瞟了一眼康禄全和于百之,见他二人还好好地站在原地,脸色一沉,双手叉腰,厉声问道:“呃,既然本王——呃,不是,朕——朕才是真龙天子,那你们见了天子为何都不下跪呢?”
康禄全和于百之相视一笑,赶忙跪倒在地,口中言道:“哎呀,奴才该死,皇上恕罪啊,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潞安王腆着肚子低头看了看脊背朝天的两个人,心中大悦,装模作样地言道:“哈哈,众卿家免礼!”
“多谢皇上。”康公公和于百之这才敢站起身来。
潞安王忘乎所以地一挥手,大嘴一撇,言道:“于百之,朕加封你为大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