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妆也推门进来。

江南请她坐下,没有太多时间,所以一见面直入主题,不说寒暄的话。

“我去看守所见过王长发了,他想认罪,是不想破坏张扬现在的生活,就想将计就计,当成一场闹剧了事了。”

简妆心情复杂的坐在那里。须臾,眼眶微湿的说;“我就知道他会为了孩子委屈自己。”

这天下哪个父母没有为了孩子委屈过自己?

由其在王长发的心里,当年将张扬弄丢是亏欠了他的。到了今天没有什么可以为他做,任何的好都给不起,就只能用最愚笨的办法做这些力所能及的事。

江南闲暇下来的时候细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理解。

从孩子的视角出发的确是件残酷的事,现在的父母对他很好,在他心里是最完整又温暖的家庭。如果这个事实被证实,就是将他心中最完美的一些东西打散了,这辈子可能再拼接不全。对孩子来说是毋庸置疑的伤害。

而王长发考虑的很对,在张扬那个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真的极难适应现在这个家庭里的生活。天堂到地狱的转换,只怕会让孩子低落的心理冷至冰点。不但毁了一个孩子的和乐安好,王长发多年以来心心念念的那些骨肉亲情也极有可能给不了他想象中的温暖或者抚慰。

当所有想象中的美好都变成一场泡影的时候,便会引发所有人的伤怀。

王长发思量比对,与其那么多人不痛快,不如依旧让他自己来背。这一辈子的血脉亲情或许什么都换不来,只是一场空,但只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不论他在哪里,似都是安心如意的。

江南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简妆听,如果王长发执意如此。她会尽力把罪降到最轻。

简妆到了这个时候早已经束手束脚,听到江南的话感动不已。

“江律师,真的谢谢你。长发的事我们就只能指望你了。”

江南才出里面出来,电话响起来,宋林爱打来的。

一张口兴高采烈:“江南,晚上一起吃饭吧,叫上薄南风一起,还有孙青。”

看苗头是要大宴请,问她;“有什么好事要跟大家伙宣布?”

宋林爱跟她卖关子:“晚上来了再说吧,记得叫上你家薄南风。一定得来啊,否则跟你没完。”挂了这边,又去给孙青打。

江南握着电话踌躇一会儿,灵光一闪,觉得是个好机会。

装模作样的给薄南风打过去。一接通,不带任何感情,中正,让你一定过去,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了。”

本来要挂掉的,那边没有声音,反倒迟疑了下。试探性的问:“喂?薄南风,你在听吧?”

问完这一句,那端才慢半拍的开口说话:“打电话就为了说这事?想挂?不想跟我说话你发个短信得了,何必这么难为。”

江南气鼓鼓的:“薄南风,你有意思没意思?”

薄南风叹口气:“没人比你江南更没意思。想问我事情是不是?有你这么没节操的女人么,讨人欢心了,答应你的东西不会要?”

江南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薄南风忘记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得,而且清清楚楚的记着。也是打算要跟她说的,却偏偏等她送上门来。这么浅薄的借口,只怕一张口就被他给看穿了。即便是夫妻两人,江南也觉得很没面子。

极硬气的说:“当我没给你打过电话,挂了。”

“江南,你敢!”

江南有什么不敢,“啪”一声挂断了。

下一秒电话响起来,那端的人打了过来。

江南握在手里笑吟吟的盯着,转身往事务所里走,便没打算接起来。

电话接连响过几遍,不再响。回到事务气坐了十几分钟,那端都沉得住气的再没打来。

半晌午的时候,江南抱着资料去复印。才一站起身,门口有道刺目又显眼的风景,是自家男人倚着门框将她望着。

事务所里的其他同事也看到了,小小的议论声传来,有女同事暧昧的看向江南。

朱丽推了一下眼镜,离江南很近,嘴唇无声的动了动:“好帅。”

江南放下文件夹快速朝门口走过去,没想到他会过来。

张口便问:“你怎么跑过来了?”

薄南风握着电话咬牙切齿,还能怎么,他就是没有骨气。打一开始他薄南风对着江南的时候就是软骨头,对外人再怎么硬气,只要她一生气,他连搓板都肯跪。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有时想想连他自己都不信,怎么会对她迁就到这个地步?

火气上来的时候,时常还会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要不让你服帖,我跟你姓。”

可转来转去,他薄南风逃不过的,是她江南的温柔乡。

慢条斯理地瞧了她一眼,退出来,离他们事务所的门口远一点儿。

才说:“你多了不起,我薄南风最硬的时候,也没你江南生气的时候硬气。”真怕她生气,电话一打不通,拿起外套就过来了。

江南回头看了他一眼,拿眼睛瞪他。

薄南风懒洋洋的一钩唇角:“你怕什么?想哪儿去了?”

江南伸手拍他。

被薄南风一下握住,紧紧的抓紧掌心里,表情安静下来:“真生气了?嗯?”

江南看着他的那个样子很想笑,其实夫妻间日日生活在一起,时而有一些小摩擦都是很正常的事。可他和薄南风之间却很少有,每次她稍有不痛快,薄南风就会像现在这样来哄她。跟那些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不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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