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当中没有人家,赵家军团也就大胆起来了。为了节省时间,董锐也是直接下令,各部就地找房屋入宿,第五团留下来守夜。
半个小时候,三万人的部队已经全部进入小镇,小镇的人口不过五千余人,房屋也就那么多。不过这些士兵们早已经习惯了通铺,对于周围的战友们各项小动作也都习以为常。所以,整个房屋入住下来,还有几间空余。
这几间空余的房屋当然是用来当做了会议室,以及董锐的住所。他堂堂一个将军,在不必要的时候,是不会跟那些士兵挤在一起睡通铺的。
“唉,苦命地人就是得干苦命地活呀。”老祝坐在一个巷子口擦拭这自己的枪,他是第五团的一名士兵。今天被分配到这个巷子当中巡逻。
周围的几条巷子都有个歇脚的地方,唯独他这条巷子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没啥可守的并不代表不能不守。在哪里都是一个样的老祝干脆就坐在了巷子的中间。有些寒冷的他在巷子当中寻找几块木块用怀中的火石点燃了一堆火堆,烤着火。
“喂,老祝原来你在这里值班呀,我还以为你去南面的镇口上呢。看到这里有火堆我就过来了,没想到是你。”说话的是寸头,二十多岁的一个小伙子。
老祝两手放在火堆上,扭头看向寸头,疑惑地说:“寸头,你不是在面馆巷子值班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这黑灯瞎火的哪里有人?你看我身上,走的时候还忘了穿背心,比你穿的还薄,这不是看见火堆了吗,来蹭个火。”寸头挤眉弄眼地说。说着,身子还往火堆边靠了靠。
老祝笑着拍了拍寸头的肩膀:“你小子,可是非常的机灵。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这里值班?再者说我们隔着这么条街,我这火头蹿天上去了?你能看到。”
寸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还是老祝你看人清楚。”
接着,寸头从自己的枪头上拉出一个东西。在这夜色当中老祝也只是注意到寸头这只鼠,却没有注意到他枪上面绑着的是什么。
“这味道可是难搞哟。”
寸头拉近到火堆旁,老杜才看到竟然是一只肥硕的大豆虫。豆虫的身上还有一半没有褪去的茧子。
看到有吃的,老祝顿时眉眼色开,笑道:“没想到寸头兄弟还能想到我老祝。”
“哎,说什么话呢。我们可是好兄弟,我怎么会忘了你。”
说着,寸头从自己的腿部拔出了一把尖刀,把豆虫身上的茧子用力跳开。老祝也没有闲着,找来一块还没有丢掉火堆当中的长木,用刺刀将长木劈成细细的签状。
豆虫经过了一个冬天的冬眠,这个时候肉质正是最硬的时候。水分少,拿来烧烤最合适不过。寸头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张油纸,将豆虫放在上面,一刀刀地将他们的爪子砍掉,然后老祝用签子将这些爪子串在一起。
随后,他们又将切成片的豆虫一片片地串起来。等待火堆烧的差不多的时候,便用手拿着放在火堆上烤。
没等熟,老祝就迫不及待地抠下来一片,放在嘴中尝了起来。老祝闭上双眼,这五成熟的味道,虽然没有经过任何调料的加工,也是让老杜回味无穷。
“老子已经几个月没有尝过这味道了,真好吃。”
寸头嘿嘿一笑“今天也是幸运,在巡逻的时候,刚好看到它趴在树洞当中,我就借着撒尿的机会,将它藏了起来,趁着这黑夜,我才将它取出来。”
“咱们供给的那些军粮是给鼠吃的嘛!半年了,我都没见过它变个样子。”老祝抱怨道。
老祝说的,是月墨的那些特制罐头。在平时行军当中,月墨是不做菜的,一切的辅助下饭的菜都是罐头。败退到塔米盆地以后,月墨世家们也是物资匮乏,能够吃的菜也就那几种,根本没有办法去改变士兵们的伙食,能够保持在温饱线上已经不错了。
这也导致了军中士兵对伙食颇有怨言,甚至一度认为是军需官贪了这当中的油水。暴打军需官的事情在这半年来没少出现,为此世家高层还特意发布命令来澄清这件事,这才让军需官不再蒙受这种痛打。
“嘿嘿,这种日子也快熬到头了,等这次打回去,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寸头憧憬着以后的事情。却不料老祝趁寸头不注意,又偷偷撸了一串。
老祝咂咂嘴“要是能够来点盐就更好了。”
寸头急忙道:“老祝你又偷吃,又少了一串。”说罢,赶紧将老杜手中一大把签子夺回来一些,见两人手中的签子平衡了,寸头这才罢休。
寸头接过老祝的话题,说道“没有盐不算啥,这个时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老祝也是仰天憧憬了一番“一边撸串,一边喝酒,给个神仙都不换。”
就在这个时候,火堆映在巷子的光亮上,突然多了一个鼠影。在光线角度的作用下,这个移动的鼠影显得异常的高大,也非常的明显,自然引起了二鼠的注意。
“什么鼠!”反应快的老祝赶紧将串往寸头手中一塞,端起枪指着鼠影出现的地方。
“哎呦,军爷别开枪,好人,好人。”刘阿虎举着双手慢慢地想火堆靠近。
今天,在后军的人并没有看到刘阿虎,老祝上下端量了一番刘阿虎的打扮,见他是个平民,便放松警惕地将枪口下放了一些,以免走火伤及无辜。
老祝疑惑地说:“小镇当中不是没有平民吗?你是谁!”想到这,老祝猛然有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