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道:“老奴绝对不会像王敬那般放肆,会低调做人做事儿,不给娘娘惹麻烦。”
万贞儿道:“那就好。多把本宫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不会出错了。想金银、宅子、女人,通过本宫,谁敢动你们一下,愚蠢的耍着小聪明,怎么会不出事儿。哦,对了,梁芳,王敬这一死,本宫觉得人手不济,宫中这一批机灵忠心的已不多,多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宵小之徒。听说韩雍从大藤峡俘获了一批少年男女,不日将要入宫,到时候仔细留意着,他们没在宫中熏染过,调教起来也方便。”
梁芳道:“是,娘娘,老奴记下了。”
来到文华殿外,万贞儿道:“程欢,尚铭还在里面吗?”
程欢道:“回娘娘的话,适才奴才为皇上送了雏菊茶过去,皇上和尚公公正聊着些民间的趣闻,已经没有打紧的事情,要不,奴才向皇上通禀一声?”
万贞儿道:“既然是闲聊着,就不用了,本宫悄悄的,给皇上一个惊喜。”
“是,娘娘。”
说罢,万贞儿提起了裙摆,蹑手蹑脚向文华殿里面走去。
此情此景进入程欢的眼帘,程欢心道:“这宫中,也就万贵妃有这殊荣,换了其他人,谁有这个胆量。”
万贞儿屏住了呼吸,慢慢向朱见深靠近,但是,在宽大的文华殿里面,距离朱见深和尚铭还有几丈远的时候,便被朱见深发现了。
万贞儿和朱见深对了一下眼,调皮地如同十*岁的少女,和心爱的男子对送了下秋波,这才赶紧盈盈下拜,道:“臣妾见过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见深连忙起身,道:“贞儿,你怎么来了,平身,快平身。”
“谢皇上。”
尚铭也连忙向万贞儿请安。
“听说皇上这两日忙于政务,所以臣妾特亲自熬了些参茶,为皇上提神醒目之用。”
“多谢贞儿的关心。贞儿,有件事儿,朕本来是准备到你宫中在说与你听的,既然你来了。就在这儿告诉你吧。尚铭,把奏本呈给贵妃娘娘一阅。”
万贞儿接过奏本,看了几眼。惶恐不安地站起身来,跪在地上:“皇上,请你为臣妾做主,这奏本上的一切,简直是子虚乌有。这是有人要中伤臣妾。”
朱见深道:“贞儿,你起来,朕和你患难与共,生死相依,难道朕还不知道枕边人吗?奏本里的有些事儿,是朕准许的。至于王敬在苏州府做的那些事儿,不用审,也差不多。这奴才胆大包天,竟然敢勾结倭奴。不过,贞儿你放心,朕是不允许他这个污点出现的,更不允许朝中的大臣言官们通过这个污点拖累你。尚铭。朕的意思你明白吗?”
尚铭道:“回禀皇上,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交代一下,得好好伺候韩大人押解过来的四名囚犯,绝对不会让他们水土不服,腹泻不止而亡。”
朱见深听着这话,很是满意,道:“去吧,赶紧去办。”
尚铭道:“那老奴先退下了。”
朱见深拜了拜手,尚铭匆匆退下。
万贞儿道:“皇上,韩雍此举到底是何用意,他为什么秘密押解这四人进京,如果不是尚公公耳目灵通的话,也许,明日朝堂之上,臣妾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满朝大臣必定认为臣妾才是所有事件的幕后主使,到那时,臣妾就是满身都是嘴,也辩解不清了。”
朱见深道:“朕也知道,韩雍其心可诛。只是,他毕竟刚刚肃清了让大明朝列祖列宗们头疼了几十年的大藤峡之乱,并顺捎着震慑了最近几年越演越烈的倭奴祸害,他所奏的事情,硬往你身上靠,用心确实险恶,不过,朕却不能不赏他,就算是罚他,也只能罚他失察之罪,痛斥他风闻言事。刚才朕已下旨,他不用进京述职,赏了三品的左副都御使,他如此大的功劳,只官升一级已经说不过去,明日,御史言官们必定又是群情激奋,以死相抗,够朕头疼几天的了。”
万贞儿委委屈屈道:“皇上,为了臣妾,让你为难了。”
朱见深走上前,牵着万贞儿的手,道:“别撅着个小嘴了,来,给朕笑一个。”
万贞儿依言,冲着朱见深妩媚一笑。顿时,朱见深色授魂与一般,毛手毛脚地摸了下万贞儿硕大浑圆的胸部。
“哎呀,皇上……”万贞儿轻嗔薄怒地打了下朱见深的手背,“大白天的,那么多人,还是在文华殿……”
朱见深道:“那朕今儿个晚上去你那,可好?”
万贞儿的脸上飞起了两团红晕,羞涩地点了点头,道:“臣妾让小厨房做几道皇上喜欢吃的点心,温一壶好酒,恭候皇上。”
朱见深道:“贞儿,那你就先回宫吧,朕还得召见几位大臣,你在这儿不方便。”
明太祖朱元璋在开国立朝的时候便定下规矩,后宫不得干政,朱见深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时候,万贞儿确实不宜在场。
万贞儿道:“那臣妾先行告退。”
朱见深向哄着心爱的姑娘一般,道:“去吧,去吧,路上慢一点,让梁芳小心伺候着。”
“是,皇上。”
两个人就这么着,在文华殿里郎情妾意好一阵子,才依依不舍分开。
梁芳在殿外候着,一脸的笑意。
万贞儿剜了一眼梁芳:“死东西,脑袋里又想到什么了?”
梁芳道:“奴才是在想,皇上给予娘娘的这份恩宠,在后宫里头,是独一份儿的。您瞧皇上刚才那样,让奴才想到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