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她反对得异常坚决,虚弱苍白的面庞上还隐隐有着怒气。
就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整个人清瘦得厉害,脸颊上更是颧骨高出眼窝深陷,往日俊若天神的男人似乎在一夕之间就变成了病入膏肓的弥留之人。起先她用灵力去护住他心脉,可保护的时间很短暂,要不了一两天他就会毒发,寒气会更加汹涌地逼近心脉。而她本身就就是个垂死之人,恰巧有了灵瞳神蛊的保护,情况比他稍微好些。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度日艰难,往往一闭眼就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再睁开。寒毒的寒气会封冻全身,血液流通不了那么人就死了或是进入假死的状态。赫连烬是修炼寒冰诀的,本身的寒气就比她更重,是他们中毒发最危险的人。这南下的一路,他们每到一处都会停留那么两天。客栈里都会准备着烧沸的水,可两人一进去要不了一会儿水就凉了。
恒温的东西,可能只有温泉了。只是,他们没法长时间逗留。长风城,离他们已经不远了。她知道陨圣楼在那里也是有据点的,想要隐藏他们两个那是绰绰有余的。
“璇玑,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知道她担心自己,可要赔上她的性命来救他,他宁愿自己死了。
鱼璇玑眼眶湿润,呜咽道:“你记得最好!”眼泪从眼眶里滚落下来,她要着唇瓣偏头朝他肩上靠了过去。
你知不知,我看着你被寸寸封冻心里有多害怕恐惧,你千万别吓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孤单地活在这世上!
干裂出沟壑的双唇翕开,赫连烬挤出一抹笑意,伸手抱住她的腰道:“你还没有嫁给我正式成为烬王妃,没有为我生下一群儿女,我们不曾见孩子们无忧成长,我怎么会这样就死了?”
“赫连,我们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听他语气都虚了,鱼璇玑悲从心上,突然间恼恨起自己来。要是她能早点对赫连烬如此,很多痛苦纠缠或许就没有了,更不会落得双双中了寒毒命在一线。
“真傻啊。”覆着冰的手指伸到她眼前,为她擦拭过脸颊上划过的泪水。看似轻而易举的动作,却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气力。
身上除了有重重的寒气外,血液肌体里更像是被放置了千万跟牛毛细针一遍又一遍地扎着身体各处,冷痛的极致相互纠缠在一起,他神色始终是淡漠的,满身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身上的每根神经。他却紧咬着咬,露出蛊惑般的笑意望着她,不愿露出一丝煎熬的神色让她为自己担心。
他如此,鱼璇玑又何尝不是。哪怕痛得她想昏厥过去,一想到他会担心焦虑,她就死死地将眼睛撑大最大做出自己精神很好的样子。
这两人都彼此痛苦地隐忍着,就是不想让彼此担惊受怕。说她傻,他又何尝不是?
“爷,王妃,前面就有客栈了,你们坚持着。”外面,车夫迎着风雪朝车厢内喊了声。
紧靠在一起的人闻听,脸上俱都绽出笑容来。总算是老天垂怜,不用露宿荒野了。
马车跑得飞快,在湿滑的道路上宛若在飞般。这是家在荒野的客栈,车夫将马车赶到客栈的场院里,久久没有生意上门的小二一见,立马上前去招呼起来。“这位爷您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住店,马上准备几桶沸水弄个蒸房出来。”车夫说话极快,停稳了车后朝着车厢内道:“爷,夫人,可以下来了。”
尚在纠结什么蒸房的小二呆立在原地,赫连烬和鱼璇玑扶持着从车厢里下来。两个人满身冰霜的样子吓了小二一跳,车夫见状回头呵斥一声,忙扶着两人朝内走。
小二终于回神来,朝店内吆喝两声,在算账的掌柜的便迎了出来将两人亲自送到楼上,派人将所有的所有闲置的暖炉都送到了他们的房间。
很快,整整一大浴桶的沸水都准备好了,两人脱得只剩下xiè_yī后直接踏了进去。
“爷,他们有消息了。”被温暖的水包围着,心头暂松。守护在外面的车夫忽然走了进来,隔着屏风和垂帘朝赫连烬禀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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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以后就保持五千更新吧,三千太少,但是我尽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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