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跑在队伍的另一侧,他是全连里没有呐喊的唯一一个,但他没有落下一步。
团大院里,王庆瑞和参谋长顶着雨看着那支漫过操场的队伍,自然,那是所有晨练队伍中的最引人注目的一支。
参谋长皱皱眉:“七连长搞什么?要起义吗?”
王庆瑞:“他在鼓舞士气。”
参谋长看着那些愤怒的、压抑的士兵从他身边冲过,那样的旁若无人和充满了力度,从他们身上弹走的雨花甚至溅得他脸上生疼。
一个戎马数十年的老军人渐渐被一群毛头伙子感染、震慑。
钢七连的最后一个人也已经消失于雨幕,但犹存的势头仍让操场上所有的队列哑然。
参谋长:“也许真不该动这个连。”
王庆瑞:“你看见一个连吗?”
参谋长看着他。
王庆瑞:“我看见枪林弹雨,刚射出去的子弹……他们够种,能找到他们要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