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嘉嘉本来就被宠唯一打得没了力气,宠明宇又是个没轻重的,一把把手中的东西塞进她惊叫的嘴巴里,还指着宠嘉嘉变形的脸哈哈大笑。
宠嘉嘉哇的一声吐出来,整个人脸色苍白,抖如筛糠。
宠明宇蹲在宠嘉嘉身旁,被她溅了一身,看着宠嘉嘉那满是血的嘴,吓得跌倒在地,哇哇大哭,“姐姐凶我,姐姐好可怕,好可怕……”
“闭……嘴!”宠嘉嘉扶着地怒吼,胃里一阵阵犯恶心,一想到那东西是那龌龊的玩意儿,她就想把自己的嘴从里到外洗个遍。
一时间,整个宠宅充满了哭喊嚎叫,宠康国从血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脸仇恨的看着宠唯一,这就是他女儿,这就是他养出来的孩子,带着人上门打人不说,竟然还割了人家的……
宠康国表现出一脸痛心疾首,“宠唯一,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狠心恶毒的,你这是犯法,是故意伤人,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你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吗?你是要气死我,气死我,你妈要是知道你干了如此天理不容的事,你让她脸往哪儿搁?你……”
“宠康国我警告你,别跟我提我妈,我妈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是侮辱她!”宠唯一原本想跟宁非离开,没想到宠康国竟然跟她大谈法律道德,她终于知道宠嘉嘉是遗传了谁的。
“你这个孽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宠康国的手指着桌子上那血腥的一盘,少说也得有四五个男人的东西,这简直是犯罪啊,“你赶紧给我去自首,你……是我教育的太失败,竟然生出你这么个社会败类来,我看非得让你吃点苦头才能叫你知道什么叫法制,你这样,迟早要被别人给害了,你看看,看看,简直是丧心病狂!”
宠唯一冷然看着宠康国的义正言辞,说的真好听,要把她送到监狱去,美其名曰,是为了她好,怕她以后走上不归路。
“我谢谢你的好心呐,既然我已经是丧心病狂了,你就不怕我是农夫救得那条蛇?”宠唯一走到宠康国面前,拍拍他西装上沾染的油污,戏谑地说道,“想报警就报,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我告诉你,今个儿起,我还就缠上你家了,看到那盘子里的东西没?就是你女儿雇的那几个男人身上的,今天是那几个男人的玩意儿,明天……你最好看好了你的宝贝疙瘩。”
“你这是恐吓你知道……”
“哎,我就是恐吓了,”宠唯一不屑的打断他的话,“宠康国,想告你拒可以去告,哦,忘了告诉你了,你公司从年前偷漏税的账目我那儿还有一些来着,我看是不是闲了拿出来晒晒?”
为了替母亲夺回家产,她早在学生时代就开始计划,大学时应聘到宠康国的公司里做事,暗地里收集了不少证据。
要不是不想让母亲的心血付诸东流,她早就想把宠康国给告了。
“孽障!你这个孽障!我当初怎么没掐死你!”宠康国气得直发抖,奈何不管是气彻是人力都不及对方,只能逞逞嘴上的能耐。
宠唯一和宁非出了宠宅,心情烦闷的她狠狠的踹了一脚宠家大门。虽然打的时候很痛快,可一点也不解气,把宠嘉嘉打得再惨又怎么样?飘飘受的苦能抹去?不能。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血腥的一面。”坐在车上,宠唯一望着窗外,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讽。
“不是我做的。”宁非声音深沉,那帮人虽然从衣着打扮上和他的人相像,但绝不是他的人。
对方大概以为他不会完全认识自己的手下,才想着让人穿成这样混进来的,但,他对他今天带去的人刚好都认识。
“不是你?”宠唯一疑惑道,“那还有谁会这么恨宠嘉嘉,而且……”而且正好赶在她去宠嘉嘉报仇的时候。
宠唯一眼神一闪,在场的,除了宁非本人,估计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宁非干的吧。
连她不也以为是宁非么。
如此做法,很明显,就是嫁祸于宁非。
“你的仇敌?”这是宠唯一唯一能想出来的了。
宁非勾起嘴角摇头,恐怕不是。
就在宁非带着人离开时,宠家又迎来一拨人。
这些人可没宠唯一和宁非那么绅士,一进门就是一顿打砸,门窗玻璃,全碎了一地。
柳战挥着铁棍就是一顿猛砸,宠康国还没从宁非和宠唯一制造的震惊中稳定下来,便挨了柳战一棍。直打得他一把老骨头都散了架。
“你们有完没完,别太得寸进尺!”宠康国扶着腰艰难的爬起来,看着一群凶神恶煞抖了抖。
这些人和宁非带来那些人,明显的不同。
宁非带的手下只气场就可以把人压倒,而柳战,一身痞气,虽然没有气场,但是外漏于身体的那股子狠劲儿,对宠嘉嘉这种人来说更害怕。
因为,跟他们毫无道理可讲。
连宠明宇都感觉除了不对劲,跑到沈丹芝身后藏着嘤嘤的哭,他甚至不敢放大了声音,只是咬着唇抽泣。
“你就是姓宠的那个婊子?”柳战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把拉起瘫在地上的宠嘉嘉,满是粗茧的手掐在她的脖子上,“是你找人轮了我妹子?”
宠嘉嘉瞳孔蓦地放大,柳战?他怎么出来了?脖子被掐住,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大了嘴汲取氧气。
若是一般人,看到宠嘉嘉那副鬼样子,一定下不去手,可柳战,见到她那副样子,没觉得痛快,反而觉得憋闷。
为何?
因为他不能亲手把她打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