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娘平平地回了一句:”奴绣的是寒瓜。“
郑玉呆了一下,只当没听到,继续毫不气馁地夸:”听说萩妹妹五岁能诵七岁能吟,是难得的才女,能否为在下念首诗?“
萩娘想了想,计上心来,当下曼声念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念罢,扯过郑燕没绣完的红色绣帕,往郑玉手上一塞,掩面而笑。
郑玉最爱自诩名士风度,此日正穿了一袭白衣。
他又惊又喜地接过红色绣帕,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可不正是一只呆头鹅吗。
可笑他还答了一句:“妹妹做的好诗,可见是真有才的。”*
伺候的丫鬟都笑倒了,连郑燕都忍不住笑了,赶紧推着自己哥哥走了。
京口里是个很小的地方,没多久这绰号就传开了,大家都知道郑家少爷郑玉是一只“呆头鹅”。羞得郑玉闭门不出,只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