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先坏了约定地第一条,才有我后来的贴心修补,好让你不那么为难……哎,小丫头不识好人心,真叫本座伤心”
“我何时坏了?”
“当真……忘了?”
秀眉一拧,姜檀心欲言又止,背在身后本想给自己装点胆气的手,不自觉捏成了粉拳,忍了半饷没忍住,朝着他胸口狠狠捶去,边打边咬牙切齿道:
“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轻声一笑,戚无邪宠意上眸,一把便攥住了她的手腕,将那只满脸羞意、挣扎不断的悬狸拢在了怀中。
双臂虚揽,冷香入鼻,姜檀心虽然贪恋他怀中的温度,但并不敢抬眼与他对视,就这么别扭来回,最后只得长叹着娇嗔一声,认命地埋首撞入他怀中,做起了泡在蜜缸里的小女人,即便是万年添头,她也认了。
戚无邪低首,看了看埋在胸口的毛脑袋,难得有耐心地抬手,将她凌乱的发髻重新拆了开,顺手拿起梳妆镜前的桃木梳子,一丝一缕地将它们梳理顺了。
慢慢扣起她耳边的发丝,他凑在耳边玩味轻道:“宦妻,什么时候为本座生一个孩子?”
心知他没有什么正经话,可没想到第一句就这么直白露骨。
姜檀心支支吾吾半饷,良久后,才恨声道:“才……才一次,哪有这么快”
“这个自然,本座也体谅你,所以添上这么一条,日后常努力便是”
言罢,笑容无害,诚恳非常,连挪揄的邪魅笑意也敛去三分,到像是她承了他多大的人情似得。
又好气又好笑,姜檀心懂了,难怪听人说男人只得素养,一旦开了荤那便是条不归路,莫要心疼他给他点肉末香,他若食髓知味了,能将你拆了吃,嚼得一点骨髓都不剩!
嗔视一眼,姜檀心挣扎出了他的怀中,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契约,胡乱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以防他心思再起,乱添上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平等条约。
拢了拢发丝,垂着眼睫,她盯着自己鞋面上的绣花图案,迅速抛下一句:“我饿了,出去吃饭吧,大伙一定等着我们”
“免了,你的已经拿进来了”
“他们……不等我?”
“为何要等?这种事,大家都是体谅的……”
“戚—无—邪!”
“别喊得太大声,本座不想有人误会,昼夜宣淫,风气不佳”
“……”
到底是谁说的,一响贪玩温存后能够缠绵依旧,是谁说的?!
究竟是别人说的不对,还是她找得对象不对?
自那以后的日子,戚无邪就明目张胆,名正言顺,名副其实地霸占了姜檀心的房间、姜檀心的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霸占姜檀心这一个人。
三餐不按点,昼夜不离床,膳食都是用泥炉叙热着,里头的大爷什么时候饿了,外头的奴才就什么时候搬进房间里。
吃饱了便挪走腾位儿,然后房门又是关得严严实实,整个院子都不敢呆着人,谁都懂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
可怜花间酒,好几天没见着姜檀心的面,熬得眼睛发红,死活从挺尸的床板上扎起来,浑身捆满了绷带,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粽子,一步一僵地几次闯进她的院子,可每一次都被守门的太簇给拦了下来。
后领子一提,像揪笑儿般重新给架了回去,几次三番,身残志不残!虽然最后还是没有见着姜檀心,他的身体倒是恢复了大半,小半个月就拆了竹板绑带,除了行动稍显不便,往日的骚媚劲儿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