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讷讷半天不敢应对。小丫头们拿起那支花,三三两两地捂着嘴笑着走了。
过了几日,他在干活时被组里的头目叫过去,这人平常是组里专门指派人干活的,大家都叫他“香老大”,四十多岁,声音又尖又大,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进香组似的,常年身上一股浓的化不开的熏香味道。
曹松每次和他说话比拉粪车时还要憋气。
“小松子,你这是祖上哪里积德了?竟然被望春姑娘相中了。让咱家看看,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啊?”香老大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尖酸,让他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婆子看他一个半大孩子手足无措,到底心软,笑推了推他道:“松子!你走大运了!望春姑娘说是要调你去花木组,你快给香老大磕个头,收拾收拾衣服,过会我带你过去。”
他这才明白过来,心里一边想着和前两天的事情有什么渊源,一边早已熟练的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顾不上香老大的刻薄话,他冲着旁边的婆子笑了笑:“有劳庞妈妈了!小的什么都不懂,请庞妈妈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