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原之——”分诊台上的护士喊道。
“在呢,在呢!”一个黑衣粗布的汉子连忙起身应道。
“到五号诊室,找常大夫!”
“得咧!”宁原之连忙拿着病历,走进了五号诊室。不大一会儿功夫,那宁原之出来,拿着医生开得房子又来找分诊台的护工。
“拿着方子往前走,一直到最后一间房子,让那里面的医生审查。记住,这个医生只能盖章,不能往上写字!”那护工吩咐道。
宁原之一愣,问道:“要是那医生不给盖章呢?”
护工笑道:“那你就把方子拿回来,谁给你开的你再找谁!”
宁原之点了点头,又问:“盖完章之后呢,我再怎么办?”
那护工笑道:“到药房的帐房那里核算价格呀!”
“怎么还要核算价格呀?你们这里不是免费看病的吗?”宁原之不干了;正在等着的病人也大多在那里起哄,不少人站了起来。
那护工笑道:“大家别吵,先听我说。我们这里是免费看病,可没说免费拿药啊!也不是要收你们的钱,只是核算一下,你们需要做多长时间的工才能递过这药费!”
宁原之不好意思地道:“你个小伙子,不好好说明白!”赶紧往前,去审核药方去了。那些病人知道是一场误会,又都纷纷坐下。
刘衡问道:“郎君,我虽然这么安排了,却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安排医生审核药方。要知道即使是面对同样一个病人,每个医生开得方子也是不一样的!”
刘牢之笑道:“药是入口之物,吃不好那是要死人的,岂能不慎重!审核药方就是看医生开出的药里有没有能致死人的失误!不但是药方,伙计抓完了药,那药还要经过审核才能包装起来,送到外面呢!”
刘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医馆后面一排是食堂和宿舍,供医生和护工们吃饭和住宿用的。其后还有几排房子,暂时安置着林飞带来的部曲。一切设置完全按照刘牢之的之前的设计,看来刘衡还是用了心的。刘牢之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大的疏漏,便没有惊动医馆里的人,跟刘衡回府了。
兽窟山离京口城不过七里,这几百个人每天修个二十来丈,两个月来竟然也修成了一条两丈宽的路。路虽然还不甚平整,到底是比原来的小路好走了不少,京口的百姓喜闻乐见,走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刘牢之领着众人,除了训练和学习,就是每天夯实平整路面。刘衡组织了一次病人及家属的道路护坡行动,要求他们自带石料,在泥瓦匠的帮助下护坡一丈,即可抵消这些病人的医疗费用,如此一来,不但对道路完成了护坡,刘氏医馆的信誉也得到了确认。
道路的竣工大大加快了营房修建的速度,一座容纳千人的营地迅速成型。修建房屋用的木料和石料大都是从兽窟山中采集的,为了运输这些材料,山上的道路也在慢慢修建。
四月中旬,刘柱来到京口,带来了四百多名挑拣剩下的溃兵,进驻了兽窟山新建的营地。五月快要来临,刘牢之要回芜湖安排夏收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