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笛忍不住惊呼,脸顿时通红.宝珠这才想起,古代的未嫁女子,哪有见过这场面,脸红心跳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只是宝珠真是没有感觉的,这种简直就是小儿科。在前世,就是你tuō_guāng了在街上裸奔,都没有多少人愿意看的。
“郡主?”陶笛想拉开宝珠,闺阁女子是不能够见这些的,何况是宝珠这样的身份。
“先救人吧,事急从权。”宝珠摇了摇头,就开始吩咐陶笛做事了。有了泉水,体内的毒就没什么事了,现在主要的就是包扎一下伤口。
那样深的伤口,势必需要用线缝起来的,在这样的环境下,宝珠的手还是忍不住的哆嗦。
陶笛先是红着脸给那男子擦洗了伤口,“这样的伤口,能撑到现在,不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他还真是意志力坚强的人。”陶笛在心里暗暗想到。
宝珠就着蜡烛,将绣花针放在火上烤了烤。本来用白酒清洗会更加好一点,不过这人本身失血很多,又中了剧毒,宝珠担心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只好在清水里掺进了泉水。宝珠的心在抽疼啊,这泉水她平时都不舍得用的,今天却给了一个刺客。弄不好,还会在事后杀人灭口的。
宝珠的手还是抖得厉害的,平常杀个鸡什么的,还要狠狠心的。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线一直没有传进针眼,路宝珠,你真没用啊,就当是缝荷包好了,亏你以前还是个军人的。
这样一想,果然好多了,线也顺利地穿进去了。宝珠让陶笛准备了一块毛巾,给塞到男子的嘴里。不过他拒绝了。
“平时我缝过荷包都是歪歪扭扭的啊,这可是实打实的刺进肉里,不用毛巾,你忍得住?”宝珠还好心的解释了下。
“啰嗦!”男子依旧没有咬住毛巾的打算,陶笛为难的看着宝珠。宝珠轻轻点了一下头,也就由他而去了。待会她手没控制好力道,咬碎了牙,可是活该的。
在宝珠缝合伤口的期间,男子哼都没哼一声。宝珠自己可是都能听到绣花针穿过人肉的声音啊。看来这刺客,还是条硬汉子的。
男子一直在观察这宝珠,他发现这个女子应该就是最近传闻较多的柔嘉郡主了,最明显的就是右脸上的伤痕。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出来,
女子的反应,大大出乎了男子的预料。再将追杀他的人引开,并设计与这府里的护卫交上手,他得以他有时间离开。在他实在快撑不住的时候,见到这个屋子有灯光,就闯了进来。屋子里就两个女子,看样子准备就寝了。其中一个女子的外袍已经脱了。
男子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做不出偷看的举动来,于是他就点了那个丫鬟的穴道,这样一来,正在脱衣的女子就会察觉的。事实上,情况也正如男子所预料的,那个小姐一样的女子,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在她转身的一刹那,看见了右脸上的伤痕。
没有尖叫,没有混乱,那女子还问了丫鬟的情况,并且还很冷静地穿上了刚脱下的外袍。那时,男子就猜到这个女子是谁了,应该就是安国公路闵歙的女儿了。再后来,发生的事,都是完全不在男子原本的考虑之中的。
本来,男子打算在走之前,杀了这个郡主的。并不是他滥杀,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容有失,他目前的状况,并不能应付消息走漏的后果。想来,这样冷静的郡主,应该也会料到这一点,但是她为什么在刚才,没让自己的丫鬟将消息传递出去。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觉得他手中的剑是不会杀人的,亦或是她还有什么别的倚仗。
这会儿,府里都沸腾了,各院子的灯都亮了起来。狗吠声,孩童的哭声,男子当即就想有所动作。
“别动,你这样我不好缝针。”一声冷冽的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男子当真不在有所动作了。
一边继续缝着伤口,一边对陶笛吩咐,“你出去看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若是有人要进我的屋子,就拦下下。”
“若是夫人来了呢?”陶笛想,今晚还真是多事之夜啊。
“就跟娘说,我练字累了,已经睡熟了,就不在起来了。”陶笛领命出去了,在跨出房门的时候,还不禁回首看了一下宝珠,满是担忧的眼神。不过陶笛也知道,外面无事还好,若是真的是追查这个刺客的,那就更要捂住了。
“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在戒严的时候,还能搞出大动静来。这深夜,还能出动兵马的,只能是丰城的守军了,想来都是大案要案了。”宝珠没有给线打结,只是留了很长的一段。看着男子背后弯弯曲曲的缝合伤口,宝珠有点心虚。“今晚你是不能出去的,你就呆在这,明天一早你就离开。”
还好这几天用了容颜丹,晚上不能喝凉水,盛嬷嬷就让宝珠屋里的灯一直亮着,也方便值夜的大丫鬟起来伺候。不然就在刚才瑶琴带人过来的时候,只怕就要露陷了。
“你胳膊上的伤不严重,用不着缝合。记住,你后背的伤口,半个月内不能沾水,以免发炎。还有,你还要忌口,辣的、酸的、咸的都不能吃,海鲜也不能吃。半个月后,你在找人将背后的线拆了。”宝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叮嘱着。
虽然宝珠说了一大堆,就跟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长,不过男子并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一双眼睛一直围着宝珠转。
宝珠收拾好了,一转身,就见到那刺客盯着自己看。“很可怕吗?”宝珠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