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多超级英雄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何南明白他那种痛苦的矛盾感,并同样也感到心烦,于是决定换个话题:“说起渡边尤里,我之前在地铁站看到她了。”
“是啊,而且我也看到你了。”游荡者笑了笑。
“什么……”何南愣了一下:“你是说……你在现场?”
“嗯,我恰好在。”游荡者点点头,将最后一块蛋卷抛入口中:“不过当时我没穿战衣。”
“这……哈?!”何南的大脑嗡的一下:“不要告诉我,你也跟我同一班地铁……”
“嗯哼。”游荡者戏谑地哼了一声:“我确实在。”
“啊这……”何南听了,还是感到有些难以置信:“你难道是一直盯着小孩偷我钱的那个……”
“那倒不是。”游荡者关闭头盔,耸耸肩:“我上车后就跟你不是一个车厢了,全程也没让你看见我。就是怕被你猜出身份啊,老弟。”
“呃……好吧。”何南理解他的身份需要保密,便没再多说:“那你现在为什么又在这呢?”
“哦,这就纯粹是巧合了。”游荡者提起此事,又哼笑了一番:“我下车后,去办了点事。然后又穿上战衣,准备巡逻一下……结果刚好在天上看到你滑着滑板穿过公园。挺好奇的,就来看看。”
“原来如此。我们俩好像不是同一站下车?”何南试探着问:“车上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你听见枪声了没有?”
“有啊——我下车时还看见你把凶手带出来。”游荡者提起此事,笑呵呵的:“干得漂亮,何南。也成功制服了他。可惜我没在那节车厢里,否则一定帮忙。只不过……”
“只不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何南看游荡者是这种态度,立即敏锐地追问道:“能跟我说说吗?”
“我没看过现场,不知道她具体杀了谁,也不清楚凶手的身份。”游荡者的声音严肃起来:“我想在‘只不过’后面加的话,就是‘可惜没用’。抓住她毫无意义。她当天就会被释放。”
“你在开玩笑吗?!”何南听完,顿时被激怒了:“明明有监控录像为证,她也亲口承认了……证据已经不能再确凿了!这样都可以释放?更别提,她还在地铁挟持人质,并用流弹打伤一位乘客……”
“——是的,你说的都对。我也很愤怒,可你大概只能看出我的无奈。”游荡者的声音充满了疲惫:“但想让她离开监牢实在太简单了。只要守卫恰好忘了关门,也恰好没人看着就行……甚至,他们还可以安排几个人在她逃跑路线上等着被打晕。如此一来,一桩‘完美’的逃狱案就完成了。简单吧?比我包顿饺子都容易。”
“……这tm简直离谱!”何南听了,也感到心里一酸:“那我费这么大劲抓她干嘛……?”
“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至少能激励下社会大众,告诉他们有不戴着面具的平民英雄挺身而出——我觉得你很快就会被记者采访了。”游荡者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开不开心?”
“如果凶手真的这样逍遥法外,我能开心才怪……!”何南实在窝火得不得了。
“抱歉,也许我一开始就不该告诉你——破坏了你的好心情。”游荡者看他如此在意,摇了摇头:“话说你是怎么看的?这位凶手行为明显很异常,对吧?简直像是生怕自己离开杀人现场前没有暴露危险一般。”
“……不知道。只不过,她要是被释放了,以后还会干出什么来真是难以想象。”何南感觉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有些无奈:“只能希望她不是随便找个目标动手——好了,游荡者,先聊到这吧。我要接着查案子了。”
其实何南想问问他跟毒液有关的事的。
毕竟马丁·高尔顿声称自己在金并大厦目击了游荡者与毒液的战斗。
然而,他又觉得,现在问这个可能有点危险。
毕竟,何南还不能完全信任游荡者。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他窥探不起的秘密。
“你在找谁?”游荡者提出:“我也可以帮帮忙。”
“一个叫断指汤姆的流浪汉。”何南指了指前面的贫民区:“应该就住那,我自己找就行。”
“你确定吗?”游荡者显然有些担心:“很危险。”
“是的,我确定。”何南摇摇头:“不用担心,我能处理。”
“那就祝你好运了。”游荡者看着他离开:“有麻烦记得叫我!”
何南听着他的声音,边背对着离去,边挥了挥手告别。
在步入那片贫民区后,他与那些边数钱边分发瘾药的帮派分子保持着距离。
当然,不要盯着他们看,也不要表现出恐惧。
……有点像跟某种野兽的相处原则一般。
这样能最大程度减少被纠缠的可能性。
当然,只是减少而已,不可能百分百不被找茬。
像何南,就引起了这些家伙的注意。
“嘿!你!”其中一个黑帮成员朝何南叫着:“过来!”
“什么事?”何南带着轻松的口吻应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
“叫你过来!”另一人笑呵呵地喊道。
过去就过去……何南边朝他们走,边在心底告诉自己:别慌!一般没什么问题。
“没在这附近见过你啊。”一个刚嗑完药的黑帮看着何南,笑呵呵的问道:“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嗯?你这种人来这干嘛?”
“你看?大哥,这就误会了吧?我不是什么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