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他镇元子的人,怕是早已腹诽不已,说他镇元子好管闲事,不知天数,不懂的明哲保身,先是插手了不周山和玉虚宫的事情,刚刚因为泥丸之约彻底化解了因果,脱了干系,现在又来救红云老祖。
但懂镇元子的人,比如眼前的红云老祖,却是知道今日无论如何,这位道兄是不会退走的,只能两人一起走。
危机关头,才显出神通高低。
和那元始上人比,镇元子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此时场中的四人,却是以他道行最高。
手中的防御至宝,虽然不是先天至宝,但恰恰足够克制冥河老祖的血海,以及鲲鹏有可能发起的偷袭。
更令人意外的是,冥河老祖和鲲鹏真真是杀出真火了,两人都想要对方的命,结果打着打着,鲲鹏哪里敌得过拥有血海分身,左右手各提一把先天灵宝剑的冥河老祖,眼看就要成为开天辟地以来,第一只被人当众镇杀的鲲鹏时,却突发猝变。
“嗡~”
一声钟鸣,只见那鲲鹏真身也不再尝试吞了冥河老祖,反而吐出一物,冥河老祖原本刚刚提剑斩下了鲲鹏身上一块三千多里长的肉块,结果抬头一看,差点没当场气死。
“东!皇!钟!”
冥河老祖是完全没想到,东皇太一没来,怎么就把这东皇钟借给了鲲鹏。
只见一座弥天神钟,泛着混沌灵光立在那鲲鹏的头顶,将他整个鲲鹏真身保护的滴水不漏。
那神钟微微一声钟鸣,就好似传遍了亿万里,响彻云霄,由此可见此物的厉害。
就连云苏也看的有些疑惑,照说这鲲鹏既然带来了东皇钟,就应该一开始就用,为何到最后快被那元屠阿鼻活生生斩了,才愿意祭出来,想来也是另有隐情。
不过,冥河老祖仗着血海神通,以及血海分身,还有这元屠阿鼻二剑,暴露出来的超强战力,却是让云苏起了点心思。
此人,还是要防备一二,不为自己,也为日后在洪荒大世界的友人或者弟子一类的。
当一个人,又坏又强大还暂时无人能治他的时候,他行凶作恶起来是不会顾忌什么的。
东皇钟一出,冥河老祖就知道没必要追着鲲鹏杀了,只要鲲鹏不露出破绽,这东皇钟一时半会儿怎么可能攻的破。
而鲲鹏也不敢再肆意进攻,万一露出了破绽,东皇钟也不是万能之物。
什么时候有破绽,比如鲲鹏如果要施展那吞天神通时,就有可能会露出破绽,所以,哪怕只是为了不出意外,而又能继续争夺先天鸿蒙紫气,它也不会仗着头上有乌龟壳一般的东皇钟,而肆无忌惮去对冥河老祖下手。
两人的目标,又转向了镇元子和红云老祖。
“镇元子道友,此事和你毫无关联,你又何必趟这浑水,就不怕血海淹了你五庄观,让你有家回不得,有门出不了家。”
冥河老祖舍弃了浑身是伤的鲲鹏,开始追二人,如果说面对红云老祖,以及假设没有带来东皇钟的鲲鹏,他甚至有信心一个打两个的话,除非鲲鹏展翅逃走,那是真没办法。
但面对这个地仙之祖镇元子,他是真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镇元子和红云老祖却根本不理他,踏入虚空就逃走了,冥河老祖和鲲鹏穷追不舍也纷纷追上去。
二人逃遁之间,红云老祖对镇元子拱手道:
“道兄,此番二贼穷追不舍,怕是要为五庄观添了大祸。下有冥河的血海围困,上有鲲鹏祖师,何况,这冥河背后有亿万血海修罗,那鲲鹏背后更有妖族……”
红云老祖知道,镇元子如果不来蹚浑水,既有人参果树,又有地书,自保是戳戳有余的。
但一旦插手进来,这些势在必得的恶人,一个发狠,围困了五庄观,炼化数个元会,最终即便地书在手,加上人参果树,也很难逃脱大难。
红云老祖所言,镇元子如何不知道。
这冥河老祖,一身是恶胆,让他去毁天灭地自然是不敢的,但围困五庄观是绝对敢做的。
单打独斗,他并不惧他,但那冥河若是用血海神通围困五庄观,再耗费足够的时间炼化,便无计可施了,如果无人来助拳,便多半只能等死。
可以说,如果按照红云老祖所言,确实是只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洪荒之大,却是连个藏身之处都没有。”
在以身法和遁术见长的冥河老祖和鲲鹏面前,二人就算逃到洪荒星空深处去,也是甩不掉追兵的。
“道兄,不如将我丢在红云洞,我闭关死守,你独自回五庄观,他二人目标不是你,想来不会和你做无谓的厮杀。”
红云老祖自然是万般不想死的,如果现在有救命稻草一根丢给他,他也愿意抓住,但他却不愿意将镇元子当成救命之草,抓着一起沉没。
镇元子摇头叹道:“天大地大,你那红云洞还不如我的五庄观呢,又能撑得了几时。”
镇元子在脑海中细细思量,觉得天下间还是有个地方能逃得一命的,只是这件争夺先天鸿蒙紫气的大因果,他实在是不好厚着脸皮去麻烦对方。
虽然心头曾经升起了那么一个想法,但镇元子还是抛下了。
那位也是刚得了先天鸿蒙紫气,现在想来是最关键的时刻,正要闭关炼化参悟吧,如果此时带着这么大的因果上门去躲难,在他看来,实在是强人之难。
“还是去我的五庄观,能躲得几时便是几时。也许等你参悟了那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