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翻墙的人总算是露出了一个脑袋。
这个人翻墙的功力非常的不好,一看就是个新手,吭哧吭哧半天,还不如宴青。
“啊!”
这人露面,看了一眼宴青,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并没有逃走。
反而跳下来,当头就泼了宴青一头的狗血。
宴青:“......”
遇到同行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宴青凉飕飕的洗了一通,气的直打喷嚏。
“你好歹也是个天师,就不能先看清楚吗!再说了,这狗血都是唬人的,你不应该使一张符咒吗!”
宴青气的不轻。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对面的小年轻摸着脑袋,对宴青非常不好意思:“那个、主要是符咒太贵了,我又画不好。”
宴青气哼哼的给他一张:“拿去。”
她这个动作,大有一种拿去花的气魄,小年轻连忙千恩万谢的接了过来。
“师姐,你一定是金牌天师了吧。”
宴青摇头:“我铜牌。”
她除了画符咒优秀,其他的都不优秀,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铜牌。
“铜牌?那还是我师姐,我叫张玉。”小年轻将自己的牌子给了她。
宴青看了一眼这个牌子,十分的疑惑:“你这是什么牌?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什么时候还有其她的牌子了,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张玉解释:“这个是黑铁牌。”
“啊,我记起来了,这不是学员牌吗!”宴青心说难怪自己不记得了,这玩意儿是学员牌。
“你还是个学员啊,你来这里干嘛!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校里学习吗?”
张玉支支吾吾:“我退学了。”
“啊?”宴青简直懵逼。
这还有退学的?
就算她不是原装货,可是对这个世界还是非常了解的,从来没听说过这还能退学的。
张玉深深出了一口气:“我被退学了。”
宴青这下更懵逼了。
这也有被退学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位小兄弟,你年纪轻轻,是不是阅历有点太丰富了?
张玉倒是没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他絮絮叨叨的将自己被开除的经历给说了一遍。
简单来说就是他在一次演习过程中,不小心把一位皇子给打了。
“那能怪我吗?”张玉非常不满,“那个鬼,附身到三皇子身上去了,老师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被附身的时候,可以使用这种手段,将鬼给打出来。”
宴青小心翼翼道:“那老师有没有说过还有其他的办法,比如符咒什么的?”
张玉道:“有啊,符咒我也学了啊,可是那能怪我吗,符咒这么贵,十张我才能画成一张,当然要用最省钱的办法了。”
“可那是皇子殿下啊!”宴青几乎要咆哮起来。
张玉道:“皇子怎么了,皇子也就是个普通人,在我们天师的眼睛里,没有皇权富贵,只有人鬼之别。”
他说的信誓旦旦。
因为这话是钦天监的国师自己说的。
宴青不得不在心里说这小子要么是个愣头青,要么就是个刺头。
这话听着玩玩就可以,你眼里要是真的没有皇权富贵,那国师不深山退隐,还跑去跪舔皇帝干嘛。
“那你现在......还要去当天师?”
宴青有点疑惑。
你这应该不能算做天师了吧,毕竟没有毕业呢。
张玉点头:“虽然我退学了,但是我这一颗心还是一样的想要为百姓服务,我听师兄师姐们说了,只要能够找到一个金牌天师带我三年,我还是一样可以得到铜牌的。”
他说着,似乎对宴青的铜牌十分的失望,将自己的牌子给收起来了。
宴青对着这么个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人的脑子可能不是那么的正常。
“这里是我住的地方,你来这里干嘛?”
张玉道:“这里不是凶宅吗,到处都闹鬼?我现在没钱住店,所以到这里来借宿一晚。”
他十分怀疑的看着宴青:“你也是来借住的吧?怎么说这宅子是你的?”
宴青心想这个时候你倒是聪明伶俐起来了,关你屁事啊!
她面不改色的撒谎:“这宅子是前朝皇子的,这个皇子死后成了厉鬼,我......我和他达成了协议,他不出来害人,我帮他看宅子。”
她莫名的不想告诉别人这个厉鬼她已经收走了。
张玉道:“你怎么不收服他......哦,我忘记了,你是铜牌,还没有这个能力。”
宴青:“......扎心啦老铁。”
老铁不管扎心不扎心,反正是铁了心要在这里住下来,当即就找了个地方住下了。
宴青又不能将人撵出去,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最后自己换了个房间睡了。
这两人都不是合格的天师,一个合格的天师,就算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不会感觉到困。
但是这两个人显然是睡的比猪还死。
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进来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穿的跟个飞贼一样,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其她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似乎早已经踩点过,一来就直奔宴青原来住的地方,只是这里现在已经被张玉霸占了,宴青不想跟他睡在一个屋子里,所以选择了隔壁。
黑衣人摸了进去,连火也不点,直接从怀里掏出来一把匕首,手起刀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