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事情?刘九娃这一路,有任何异常表现?”丁亚军这一路上就一直在观察刘九娃,“他这是铁了心给刘春来当狗腿子……”
对于段鹏,丁亚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他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段鹏这是真的有什么想法,还是只是本着原则的汇报。
“既然咱们要休息几天,这几天娃儿也放假了,我带我婆娘娃儿回农村老家耍几天,房间就留给你两口子了……”丁亚军看着段鹏,一脸我给你机会的笑容。
段鹏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都是成年人,久别胜新婚的道理,谁都知道。
何况,段鹏年轻,从部队退伍进入公安局,结婚也没有几年时间。
孩子都没有呢。
看着丁亚军离去的背影,段鹏叹了一口气,估计,以后跟丁亚军的关系会更加陌生。
哪怕不再是军人,但是他依然记得,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依然会选择把这事情汇报。
这些事情,太闹心了。
不如回去跟婆娘来一番造人运动?
许志强办公室。
两人离开后,陷入了沉默。
吕红涛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每支烟也就吸了一半,就在烟灰缸里摁灭了。
许志强同样在吸烟,终究还是舍不得丢掉一半。
好一阵,吕红涛才开口问许志强:“许书记,这事怎么办?”
“有什么怎么办的?刘春来带回来的钱,是他自己挣的。他要是愿意投资到县里,县里肯定的欢迎不是?”
许志强吐出了一大口烟雾,才开口。
吕红涛的神色怪异,“许书记,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事。”
“不是这事还有啥?县里所有工作都以经济建设为重心,现在这么多厂发不出工资,你不琢磨怎么解决?当然,刘春来回来的路上遇到有人拦路的事,必须严肃处理。”
显然,许志强故意避开段鹏汇报关于刘九娃是军统的人的事。
全县以治穷为工作重心的时候,不适合谈这种敏感的事。
“确实没必要考虑这么多,直接当面问刘春来就行。”
“如果是呢?”
吕红涛最担心的就是刘九娃真的是。
这种事,最让人头痛。
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时候。
“咱们这穷地方,有啥可以泄露的?泄露咱们穷?在刘春来冒出来之前,有几个人离开了他们公社?很多人一辈子连县城都没来过……”许志强提醒吕红涛。
这种事情,注意着就行了。
“今天你没什么重要事情吧?”许志强见吕红涛不吭声,又开口了。
吕红涛不解地看着他。
“一会儿咱去趟幸福公社,刘春来带几百万回来,不让他把钱花在县里,你甘心?之前咱处心积虑地拦着不让他见苗仕林,结果苗仕林跑到花都去了……山城轻工局能不给他开一大堆优惠条件?人跑了,你向哪里哭?”
许志强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山城轻工局才是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一听到山城轻工局,吕红涛脸上也变得凝重起来。
“丁亚军不是说,刘春来去山城的时候,跟那边轻工局一个漂亮的女孩关系非常不错?刘春来可还没对象呢……咱们是不是找人给介绍个合适的女青年给刘春来?”
吕红涛突然开口。
山城轻工局的一个漂亮单身女青年跟刘春来关系很好啊,有可能要搞对象呢。
许志强眼神亮了。
“刘春来年龄确实不小了。应该跟妇联那边沟通下,看看县里有没有合适的未婚女青年,到时候介绍给他……”
许志强一拍脑袋,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
而且还得抓紧。
丁亚军跟段鹏两人汇报,山城轻工局那女孩对刘春来有意,刘春来没接受,甚至把她送的手表扔到了朝天门外的江里。
此事不得不防。
自古以来,英雄最难消受美人恩。
那接触的时间久了,还得了?
要是山城轻工局的人跟刘春来搞对象,人就被山城轻工局拉走了。
蓬县还凭什么跟山城轻工局抢人?
“咱不是要去幸福公社么?问问刘福旺两口子对儿媳妇有啥要求,再问问春来同志的意见……”许书记拍板了。
此事,得抓紧。
吕红涛也没提年轻人办婚姻。
这关系到蓬县未来几十年经济发展。
不管他在这个位置上干多久,现在得把县城发不起工资的工厂的问题解决了。
刘八爷的四合院里。
刘春来睡得正香,被大队每天早上6点准时响起的广播吵醒了。
抱怨了两句后,翻身准备继续睡。
结果手臂传来人体触觉,吓得刘春来顿时坐了起来。
自己床上怎么会多个人?
扭头看去,原来是他爹刘福旺。
老头子正趴在床上,脑袋朝着另一侧,发出震天的鼾声。
刘春来不习惯跟人一起睡。
尤其是男人。
哪怕是他爹,也还是觉得别扭。
浑身疲惫不堪,闭着眼睛也睡不着。
头痛欲裂。
翻来覆去好一阵,在刘福旺的震天的鼾声下,刘春来实在难以入睡,索性翻身爬了起来。
屋子一侧靠墙的柜子上,整齐码放了一大堆的大团结。
都是他带回来的。
昨晚上跟老爹两人数钱,到了后来,刘春来困得不行,睡了,留下老头子一个人数……
“出拳用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