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陆言卿出了城门向山上去。

“陆言卿,你说我们是不是做了个好事?”沈怀安说。

陆言卿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上却看不出来有多开心。

沈怀安疑惑道,“你怎么了?”

陆言卿看向他,“师尊有没有跟你说过,要让我们不露声色,低调行事?”

沈怀安一僵,他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这件事情来。

上山的第一天,虞楚没教他别的,而是叮嘱过,他们所在的这个门派旧址属于上古灵地,是修仙者们都想寻找的宝地。

而如今还不到他们向修仙界露面的时候,所以最好低调一些,不要让其他人注意到他们,闷声大财才是真的。

可今天,他们却和其他门派的弟子有了纠葛……

“这,这怎么办啊?”沈怀安犹如冷水泼头,再也不见刚刚的兴奋,他闷闷地说,“完了,等回去之后,师尊一定会骂我了。”

“不一定。”陆言卿安抚他道。

这时,他脚步一停。

“怎么了?”沈怀安疑惑地看向陆言卿。

“我们被人跟踪了。”陆言卿沉声说。

“什么?”沈怀安不敢置信地说,“这不可能,我内力耳力都是一流的,如果有人,我怎么会没听见?”

陆言卿不再多言。沈怀安只觉得身体一轻,陆言卿拽着他的手臂,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树枝忽然如藤蔓般狂涨,正好一阵风/刮过来,树叶乱飞,密得人睁不开眼睛。

跟踪的天狗阁弟子下意识眯起眼睛,等风停下的时候,他们再往那边看去,哪儿还有人的影子?

陆言卿拽着沈怀安,几步轻功轻点,便进入玄古山脉的云雾之中,回到了结界里。

他们回到主峰,虞楚正站在门派主路上看路边花盆里新种的花,便看到两个徒弟有点慌乱地回来了。

“你们怎么了,被狼追了?”虞楚奇怪道。

沈怀安还未从修仙轻功和武林轻功天上地下的区别中回过神来,便听到陆言卿沉声道,“弟子惹祸了,与人起了争执。”

沈怀安回过神来,赶忙说,“是我先要去追他们的!”

看着两人互相揽罪的样子,虞楚无奈地说,“你们冷静一点,慢慢讲。”

陆言卿叙述,沈怀安插嘴补充,二人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说完,他们有点忐忑的看向虞楚。

“我知道了。”虞楚点点头,说道,“去洗把脸,休息会儿吧。”

陆言卿和沈怀安互相注视彼此一眼。

“师尊,你不生气吗?”沈怀安小心地说,“你都说了要低调,我们还和别人起了争端……”

“你们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如果见死不救,我倒是觉得有点问题。”虞楚淡淡地说,“再者说,那天狗阁就是不入流的东西,你们也只是给个教训而已,远远算不上起争端那么严重。什么时候你们得罪了前五的门派,再和我说吧。”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虞楚不但没教训他们,还说的这么解气,他们也有点高兴。

“不过要注意一点,小人难防。”虞楚说,“就算成不了气候,这几个月你们也小心点就是了。”

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陆言卿发觉到沈怀安虽然和他与虞楚聊天时都和过去一样外向活泼,但一个人发呆时看起来便有点闷闷不乐。

晚上,沈怀安坐在正房的台阶上看星星,陆言卿走了过来,坐在他的身边。

“有心事?”陆言卿问。

沈怀安抿起嘴,他飞快地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

“我困了,我先回去睡了。”他向着另一边的厢房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有点僵硬地说,“今天,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沈怀安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他将脸埋在被子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清晨,他早早便醒了,跑去找虞楚。虞楚一般早上会坐在主峰正殿前广场上的桌边喝茶,沈怀安来到主路,远远地便看到了她。

少年来到虞楚对面,他没像是平时那样自己坐下,而是站着不动,咬着嘴唇。

虞楚放下茶杯,“怎么了?”

“师尊,我可以开始学习修炼吗?”沈怀安低声说,“下一次,我不想再被人救了。”

虞楚猜也能想到,沈怀安可能是人生第一次遇到挫折。

他从小天之骄子,既是少庄主,又是少年英才,哪里受过这样的事情?如果对方是普通人,那只手根本就不会有伸到沈怀安眼前的机会。

“我本来也是想从今日开始教导你。”虞楚说,“但你性子急躁,要自己控制些。打基础很重要,你要做好长期准备。”

沈怀安抿着嘴唇,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虞楚知道沈怀安聪明,但聪明容易自大,容易急于求成。

如果她真顺着他的性格,或许他确实能做到一年升一级的实力。可那样的话有害无利。

修仙也是修心,就算沈怀安二十岁时便成为了能超越不少掌门的强者,可他性格未被锻造,只会成为一个高傲自大目无一切的人,那样才是毁了他。

吃点挫折挺好的。

至于修炼速度,虞楚已经想好如何教导他,要让他慢慢磨磨性子,别那么着急。

不过也算是好事,如果沈怀安去了其他门派很可能真的会被当做万里挑一的宝贝苗子供起来,可在她这样,沈怀安确实天赋出众,可陆言卿也是天才。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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