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言卿带着,想必对沈怀安也是好事。
于是,沈怀安也正式开始修仙之路。
他之前以为修仙这事儿很简单,毕竟他学武林内功时都能带着让内丹自行运转,才会高烧那么多天。
结果实际操练起来时,沈怀安才发现挺难的,而且是和武术不一样的难。
静心对他而言是最困难的,不似刀剑,他喜欢那种速度、喜欢身体紧绷运动的高度集中状态。
可修炼是要静,而且不是几个时辰那么简单,刚开始打基础,他可能要一整天都要打坐,平心静气,还要细心探查自己身体内各处的力量,并且加以控制,这真的太难了。
陆言卿在山脉的另一个角落与虞楚上课,继续学习如何精进控制自己的木、水两种属性。
他回来时,便看到沈怀安平摊在院子里的地上,双眸无神,再也没有之前在天罗山庄一打十时的神采奕奕了。
陆言卿在沈怀安身边蹲下,无奈地说,“修炼而已,你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我快要烦死了,我的屁股都快坐出茧子了!”
没人关怀他还好。陆言卿一关心,沈怀安顿时耍起驴,在地上直蹬腿,气得自己晃自己。
沈怀安看向陆言卿,不满地说,“为什么你那么早就能练剑,师尊却让我不许碰剑,烦死了烦死了。”
“每个人性格各有优缺点,自然学习时的侧重方面也是不一样的。”陆言卿说,“我性子没什么锐气,需要练武去磨。你太急躁太锐利,也需要磨。”
“为什么非要磨来磨去呢?强不就行了?”沈怀安不开心的直晃腿。
陆言卿运用法术,团成一小团水,像是喷雾一样往陆言卿的脸上洒了洒水,让他清醒清醒。
“你继续努力,我去练剑了。”
沈怀安本来还瘫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他来了精神,一骨碌爬了起来。
“陆言卿!我们做个交易好不好?”
本来已经走到院边的陆言卿脚步一停,他转回头,疑惑地看向沈怀安。
“什么交易?”
“你教我修炼,我教你练剑。”沈怀安高声说,“不让我练,我还可以看着你练嘛!”
陆言卿有点无奈,沈怀安可真是个武痴,对练剑的热爱就像是上瘾,哪怕不练,也要看人练解解馋。
“你可真的想好了?”陆言卿道,“要是我教你修炼,你就没机会偷懒了。”
“我这么刻苦的人,我从不偷懒!”沈怀安立刻说,“来来来,那我们说定了,开始吧!”
因为要陪陆言卿练剑,沈怀安顿时恢复了活力。
二人来到练习场,陆言卿舞剑,沈怀安在旁边提出想法和建议,偶尔还能顺手拿剑做个示范,终于让他舒服到了。
陆言卿也不由赞叹沈怀安的才华,虽然虞楚也是个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强人,可她这样后天磨练的和两个少年这样天生便有天赋的人还是有细微差别。
沈怀安能看出许多陆言卿需要改进的细节,而且因为他们性格相仿,又很聪明,所以彼此之间的交流反而更加了解对方,更加容易。
陆言卿收益良多,沈怀安也高兴了不少。
直到陆言卿结束训练,该轮到沈怀安的时候,沈怀安再次歇菜。
他本来以为陆言卿是个很好说话的人,结果发现陆言卿的话没有作假,陆言卿真的非常严格,不通情理的那种。
本来自己练习时还能修炼一会躺一会发发呆的沈怀安,不得不在督促中老老实实地打坐了许久。
晚上吃饭时,虞楚听着两人的叙述,她忍不住笑了笑。
果然将自己抽离得远一些,让这两个孩子彼此相处是正确的事情。
虞楚不能二十四小时都在沈怀安身边影响他,但陆言卿可以做一个榜样,潜移默化地改变沈怀安。
就这样,时间一晃来到了六月份。
每隔六年,修仙界各大门派就会组织一场盛大的仙门大赛,用于修仙门派的内部比拼。
而每隔十二年,则是仙宗大比,届时到场的则是仙门、佛宗道家等各派系、修真世家和个人等等所有势力都能参与,更加盛大。
只不过仙门大赛对修仙门派也很重要,这个赛事是所有门派宣扬名气、巩固地位的好机会。
每个门派会派出最年轻一辈的弟子去参加比赛,看看谁家新收的徒弟最厉害,也侧面认证其归属门派教学有方,有名气吸引好人才。
一般而言,最终胜出的都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那几个大门派,前五的地位已经很久未被改变过了。
这场大赛名气之盛,别说陆言卿和沈怀安,就连云城百姓都有听说,一看到陆言卿和沈怀安下山,便热情地问他们要不要参加。
他们自然是不参加的,虞楚很早便说过了,希望他们在年满二十岁之前都先不要在外声张。
尽管如此,可作为一个武林门派出来的人,沈怀安仍然对这个大赛非常感兴趣,其实陆言卿也是如此。
他们随着虞楚久居结界深山,除了去云城采购,几乎看不见其他修仙门派的弟子,也没怎么参与进修仙界,自然对修仙界举行的赛事感兴趣。
最巧的是,云城西南方向是一大片普通人难以进入的未被触碰过的原始森林群山,他们所在的玄古山脉算是这片原始山脉靠近人类居住地的边缘。
这届仙门大赛,便会在远离普通人的深山里举行,那里人迹罕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