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瞧着狗头笑着点了头,说:“对啊,山儿就是我的亲弟弟。”
狗头则有些羡慕的跟乔云然说:“我这一辈里面有堂兄,就是没有堂姐妹,我觉得有一个姐姐管着也非常的好。”
凌花朵听狗头的笑着摇头说:“狗头,你不要乱羡慕了,当姐姐的都不太会管人。我弟弟就说了,他要是有嫡亲的兄长管着,那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三人的话题转到兄弟姐妹的身上去了,狗头还拉开了车门瞧了瞧前面驾车的人,结果雨丝飘了进来,直接给狗头擦了一个脸。
狗头赶紧把车门合上,他用手涂抹一把脸后,说:“下雨了,这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凌花朵有些愁意的听一听外面细雨声音,她跟乔云然低声说:“我原想着,我们早出发了半天,我们可以在等人的时候,上山一趟。
现在下雨的天气,只怕是上不了山,而且要经过山峰的时候,我们还要赶紧行驶过去。”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面上的神情,低声说:“花朵兄,我们约在哪里等后面的人?”
凌花朵轻轻叹息一声说:“我爹原本的安排,我们走前面的人,就在前面的山边等着后面的人,可是后来官府不是仔细盘查客人们在昆城的行踪吗?
我爹说,他们也不知道几时能够出昆城,最快大约都要晚我们两日,我们在路上慢慢的走,如果遇到路上下雨,我们可以直接出了江南,在路上慢慢走,他们后面会赶了上来。”
乔云然想着带的货,如果有客人这一路上同行,镖队还真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出货,他们出了江南后,有老镖师带领着,有些货能够早出,自然就会有安排的。
天色黑了下来,镖队直接往高处走了走,然后再停下来,自然距离河水有一些远,然而在这样的雨天,镖师们反而会放心许多。
晚餐后,夜色越发的暗了下来,篝火熄灭了后,乔云然心里面很是烦燥起来,她抢了乔山的蓑衣披在身上,她直接往前面去寻乔兆拾说话。
乔山赶紧把大牛的蓑衣披在身上,他跟在乔云然的身后,低声说:“姐姐,我去瞧过叔叔,你这个时候天黑黑,就不要随便乱走了。”
乔云然回头就着马车挂着的马灯瞧了瞧乔山,低声说:“我这一时心里面很烦,我跟你说了没有用,我去跟我爹说一说话,也许一会就没有事情了。”
乔山满脸无奈神情跟着乔云然的身后,乔云然和乔山走到前面的时候,正好瞧见乔兆拾和老镖师站在车外说话,他们听到脚步声音,也非常惊讶的瞧着乔云然姐弟。
乔云然和乔山上前给老镖师和乔兆拾行礼后,乔云然直接跟乔兆拾说:“爹爹,我的心里面很是不舒服,我明明呼气吸气正常,可是心里面总觉得透不过气来。
爹爹,我还想发火,可是我又找不到发火的原因。爹爹,你说我现在怎么了?”
乔兆拾听乔云然的话,他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老镖师原本只当乔云然是小孩子性情,这一会寻当父亲的来撒娇,可是他听乔云然的话后,他再瞧一瞧乔兆拾面上的神情。
他的心里面突然有了不好的直觉,他知道乔云然从来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性子,她现在说的是孩子话,可是一个好孩子突然会这般的不舒服,那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她只是不明白而已。
老镖师这一会庆幸起来,因为下雨的天气,今天镖队所有的人都准备在马车上面拉挤一挤过夜,老镖师提起车头马灯晃悠了好几下。
老镖师跟乔兆拾低声说:“我们停在这里后,我的心气一直不太顺,我以为是我年纪老了的原故,眼下不管如何,我们往前走吧。”
老镖师招呼乔山上了马车,他跟乔兆拾轻声说:“你护着然儿坐回去吧,这一会就留山儿在我的身边。”
老镖师招呼车夫出来驾车,他和乔山坐在车里面,他的神情格外的严肃,乔山低声解释说:“老叔,我姐姐是女孩子,她跟我叔叔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
夜色暗,老镖师跟乔山低声说:“孩子,我们出来跑镖的人,小心无大错,特别是这样的时候,哪怕我们往前走的决定错了,但也比留在原地让人心安许多。”
大牛驾车往前,乔兆拾父女进了车厢,狗头爬出来坐在车架上面,他低声跟大牛说:“祖祖,这么晚还要走啊?”
大牛神色严肃的跟着前面的马车,他轻声说:“狗头,我们听前面人的安排,说走就走,这个时候不要再想别的事情了。”
镖队越往前面走,雨越大,只是老镖师的马车一直急速往前行驶,后面的马车只能够努力跟随前行。
夜色里,马蹄声急,打碎了路边许多人家的美梦,有些人家在镖队过了后,纷纷点燃了烛火,一个个走出房间来听着路上的动静。
他们听见风声怎么越来越大起来,他们当中年纪大的人,立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这是山崩的声音,大家赶紧出房啊。”
风雨声音越发的紧急起来,大牛伸手摸一把眼前的雨水,他的面上神情严肃起来,乔兆拾已经直接叫狗头进车厢。
狗头迟疑当中,大牛厉声道:“狗头,你进车厢去。”
狗头进了车厢,乔兆拾直接坐在车架上去,大牛白着脸跟乔兆拾说:“乔兄弟,今晚不太对劲,眼下,前面马车不停,我们就只有一路往前走的路。”
乔兆拾想一想车里面乔云然面上的神情,他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