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瑛淡笑:“父亲放心,此事虽说担罪责时全家没跑,可女儿说话历来一言九鼎,是我应下的我便会一力承担,不用家里和父亲出一个铜板,所承诺的事绝不会有半分缩水。可这就成了全体宁波府官员的政绩,事却是女儿一人所为,女儿倒无所谓就当行善积德了,父亲就甘心么?”
钱纶光立马醒过神来,这不亏大了嘛,表情阴鸷道:“当然不甘,为父岂会替他人作嫁衣裳!”过了片刻眼睛一亮,望着钱卿瑛期盼道,“我儿聪明绝顶,从不无的放矢,定是有了万全之策。”
钱卿瑛但笑不语,自顾自的喝茶,见钱纶光焦急够了才巧笑倩兮道:“女儿的确为父亲搭好了青云之梯,可一想到累死累活却要被人取而代之,就心存怨愤,您说,若您呆在女儿的处境要怎么办呢?”
说着缓缓走到灯前,拿起灯罩,拨了拨灯芯,皓腕轻抬,慢悠悠的取出一封信来扬了扬,钱纶光看清了信封上的字瞳孔骤然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