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楼很了解这个幼时的沙雕玩伴,他很明白这个人的弱点。同时作为被他洗脑的受害者之一,宿楼也死死地背下来了释怀仁的“语录”,并全部抄写挂在卧房的书架后面,时刻警醒着自己不要成为这样的二货。
利用皮休的在登临城的身份便利,他可以把这些话大肆传播,总有一句能被释怀仁听见。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不,没有任何意义,宿楼只是想恶心释怀仁一把,以报下毒之仇。
宿楼并没有天真到只靠这个手段就让释怀仁乱了阵脚自露马脚,但这绝对可以在他心里留下一根刺,还有一片不小的阴影。
秋生安定地靠在宿楼怀里把他当人形靠枕。昨晚上在他的据理力争下,他终于摆脱了皮休的魔音灌耳,成功获得了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子。
虽然昨天左护法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一直缠着他要跟他一间房睡,还故意把他房间里的被褥给泼湿了。但皮休是什么人?是登临城里最富有的人,家里除了钱就是钱,怎么可能缺被子呢?
夹在教主和教主夫人之间,皮休还是很快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屁颠皮肤去叫下人给宿楼换了一床新的被子。
秋生坚定地把宿楼推出了自己的房间,安心盖上暖呼呼软绵绵的被子睡了。至于出师任务,等他睡饱了,过几天再说吧。
现在的他吃好睡好,除了那个人有些烦人之外,剩下的生活都顺风顺水,比在风雨剑阁要快活多了。
有钱人家的宅子就是好,连被子都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宿楼黑着脸看着一旁站着苍蝇措手的皮休,把他的小算盘扔了回去。
“谢教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秋生以为皮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殊不知就在他今晚沐浴的时候,宿楼就靠武力强行抢走了皮休的算盘,逼迫他成为自己的从犯,施行他的邪恶计划。
等到夜半时刻,秋生房间的锁头发出了一点响声,随后就被打开了。宿楼堂而皇之地走进秋生的房间,把软软的秋生抱在了怀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皮休提前用保险子制作的安神香把秋生的被子枕头熏了个遍,保证他绝对醒不过来,一觉香甜到天明。
第二天秋生被太阳晒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块十分结实的胸肌,再抬头一看,就看见左护法那张欠揍的笑脸。
宿楼知道秋生有起床气,所以也没闹他,把被子往秋生头上一蒙,秋生就被暖烘烘的被子又熏晕过去了。
带到日上三竿,秋生才终于迷迷糊糊转醒,看到了刚刚练完剑回来的宿楼。
“这是哪里?”秋生揉揉眼睛,抓起枕头就往宿楼脸上扔。
啊,不好,扔顺手了。
宿楼接住枕头放回床上:“我的房间。”
“为什么我会在你的房间里?”
“你昨天晚上突然撬锁潜进来就往我床上扑,都不记得了?”好一个倒打一耙,好一个睁眼说瞎话的宿楼。
秋生摇摇头:“不记得了。”
“嘶——”秋生刚要下床,只觉得自己的腰有些疼。撩起衣服来一看,腰的两边分别有一个清晰的掌痕。
“你打我?”秋生不可置信。从小到大,只有师父和师兄打过他!
“你突然进来,我没拔刀把你当成刺客就不错了。”宿楼一点也不心虚走过去放下秋生的衣服,递给他毛巾,“快洗漱,今天有事对你说。”
“……哦。”这么想想,他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反正他小时候也经常睡着睡着第二天就跑到了师父的床上,就当是他梦游了吧。
其实事实是兰质喜欢小时候软乎乎热烘烘的秋生,经常半夜去“偷孩子”再抱回自己的房间里睡。等小秋生睡醒质问的时候,兰质就告诉他这是“梦游”。
兰质和宿楼,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十分像了。
秋生接过毛巾捧在手里,盯着毛巾看,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
保险子的安神香药效实在是太好了,秋生不像宿楼那样有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看起来是醒了,但其实还在迷糊着。
宿楼走进屏风后面换下了汗湿的练武服,走出来却发现床上的秋生没了声音。
“你啊。”宿楼无奈地看着捧着毛巾坐在床上又睡过去了的秋生,只能认命地给他擦擦脸,给他穿好衣服把他抱出了房间。
再不出来他的夫人就要发霉了,现在太阳正好。
于是就出现了宿楼抱着秋生喂饭的这一幕。右护法和鬼面在销金窟,真正的左护法还在中原武林后雄门,整个宅子里也就只有皮休宿楼和秋生三个人。
两个黄鹂鸣翠柳,你还没有好基友。心酸的皮休咽下一口干涩的口粮,第一百零一次想要辞职。
“对了。”宿楼拿了墨黛叼来的帕子给秋生擦了菜嘴,把他放在一旁的贵妃塌后勾勾手让皮休过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给右护法递个消息,让她最近注意出入销金窟的人。”
“是。”皮休得令后就叫出自己的信鸟“铜板”去给楂楠递消息。
墨黛则是乖乖巧巧地站在睡着的秋生旁边,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亲切地蹭了蹭他的面颊,小小声“啾”了一下。
没想到,秋生却突然惊醒,鲤鱼打挺坐起来四处张望:“小白?小白!我听到小白的声音了!”
“啾啾啾!”墨黛看秋生醒过来,高兴的飞上他的肩头反复横跳展示存在感。
“叽叽!”看到秋生的铜板也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