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本人非常镇定,但夏羽寒非常恐惧。

真要打?

三打二,不行,这样不公平,太危险了。

哦,不是三打二。肯定是三打一。

因为夏羽寒很娇软,她根本没有物理攻击的战斗力。

所以必须先找一把趁手的武器才行!

这绝对比研究保险理赔还重要啊!

看到东东停车跃跃欲试,夏羽寒立刻转身往后座摸索。

“你车上怎么没驾驶盘锁?就是末端附一根很重的金属,可以直接拿来揍人的那种?“

“那好麻烦,要偷便偷嘛,一台车而已,身外之物。”

“拜托,锁很重要!”

汽车方向盘锁,那可是夏羽寒内心的街头武器排行首选,

藏在车内,随手可得,平时还可以拿来防盗并隐藏杀机,攻守两相宜。

缺点是拿起来极沉,娇弱少女的臂力当然使不了,东东肯定没问题,

但他车上竟然没有这个基本装备!

夏羽寒有点失望,但东东已经下车了。

他打开车后的置物空间,把夏羽寒的lv行李箱往旁边挪开,好似在翻找什么。

对了,战斗装备肯定放在后车厢?!

夏羽寒再度燃起信心,也立刻下车跟过去,探头探脑,帮忙搜寻任何能拿来防身的武器。

结果,东东从最下层拉出了一个会反光的三角警示牌,打开金属脚架,

非常敬业假扮车子抛锚等待救援的样子,生人勿近。

东东行止从容,反光三角架摆得非常标准,距离他们的法拉利有一段煞车安全距离,

但夏羽寒看得莫名其妙,只好自力救济,

她钻入后座,拉开东东的运动背包乱翻一阵────

没有、没有,都没有!

除了一把瑞士摺叠刀以外,完全没有可以当武器的东西!

她又气又急,问:

“你怎么连球棒都没带?”

“f?我为什么要随身带球棒?又不是棒球甲子园的男主角。”东东诧笑。

“至少你也带高尔夫球杆啊!网路新闻都有说啊,现在行车冲突很多,社会在走,球棒要有。”

夏羽寒狠狠瞪他,补充道:

“你不要笑,我爸车上都会放一只防身。”

“你爸应该没用球棒揍过人吧。”东东一脸怀疑。

“当然没有啊。我爸是大学教授,名师级的,很受学生欢迎。”

“那你们全家就算都装备球棒,也不敢打啊。”东东很体谅的点点头:“带了也白带。难怪这么怕。”

夏羽寒从后座爬出来,急得跺脚:

“那要怎办?你没有武器!要怎么打啊!”

东东在附近摆好三角警示架,又散步回来,

他悠闲的趴在车顶,好像在欣赏她的惊慌失措:

“你自己就是武器啊。”

“这?”什么意思?

他们的跑车正停在中沙大桥上,向下望去,是湍急混浊的螺溪。

经过昨夜的倾盆暴雨,樵下的溪水也涨了起来,泥灰色的浊流看起来更加汹涌。

东东拉起夏羽寒的手,把她带到矮护栏边。

“你看。”他指著远处的水浪浮动。

太阳已隐没至云层之后,透出微微的光晕,映在溪面上,发出粼粼波光。

夏羽寒只觉那水光晃荡得令人头晕,望了一眼,便别开了脸。

她不明白东东要她看什么。

“好了,我们赶快上车,趁那三个神经病还没折返之前,快走吧。”

她一边说,一边挣开东东揽住她肩头的手,掉头就走。

“你根本没用心看,也无法听进我说的话。”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思蛊最恐怖的作用是什么吗?是恐惧。根深蒂固、植入人心的恐惧。”

关于权威的制约与恐惧。

就像马戏团的象,总是自小驯养,驯兽师用铁鍊把它紧紧锁著,

若它使力猛拉,小象便会在痛楚中学习到,无论如何用尽气力,都动弹不得。

只要想逃,只要想抵抗,换来的就是疼痛。

抵抗,就会得到伤害。

再抵抗,就会再得到伤害。

一次又一次。

最后,即使它长成了大象,力可拔树,但只要一条普通的麻绳和木桩,就足以束缚它。

为什么?

因为它相信自己挣脱不了,相信自己会输,所以彻底放弃挣扎。

驯化完成。

“你总是以为自己还可以逃,是的,在这儿,你想拉著我载你逃,逃离恐惧,逃离威胁,

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但在里世界,你还可以逃去哪里?

从你想转过身去,用屁股背对敌人逃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注定输了。”他说。

“哪,刚刚我听你的,不理他们,事情变好了吗?没有。

如果一切都能因为我们的忍让,而变得更加美善,那我会很开心。

但现实并不这么运作。

那些催眠人们忍气吞声、告诉你忍耐退让总有一天会得到回报的美德故事,从来不会成真,

实际上,当一个有力量的人选择退让时,就意味著放任更多人遭殃。

你看到沿路的其他人了没?

每个人都怕,又生气,敢怒不敢言。

就像你。你知道世界为什么变得可怕吗?不只是因为那些恶人,而是看到恶事却无动于衷的人。”

桥上的风势大,两人就站在风口,

狂风刮过她的脸颊,吹乱了她的长发,

薄透的雪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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