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村民们的议论,小钱氏愤怒地瞪着刘氏,“要福宝真是灾星,为啥我家福宝自出生之后身体健健康康的?我跟三哥两人都好好的,啥事情也没有?”
刘氏冷冷地道,“因为柔柔年纪小,身子最弱,当然最先抵挡不住那灾星的霉气。”
见刘氏越说越扯淡,大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四婶,所谓的灾星一说,不过是无稽之谈。柔柔摔下炕是我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看好她。你要怪就怪我,别怪无辜的福宝。福宝还只是个刚出生没几天的小婴儿。”
“呸,刚出生又如何?她命里带衰,霉星转世!迟早会克得我们全家都倒霉的!”
刘氏越说越激动,“今天我家柔柔做梦了,梦到福宝变成一只黑色的怪物,把我们全家都吃掉了!柔柔醒来就一直窝在我怀里哭,一直说害怕。”
刘氏这话一出,众人大惊,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嘶,连3岁的孩子都做这种噩梦!小孩子的梦是有预示作用的,说明福宝肯定是灾星!”
“是呀,这灾星也太厉害了,刚出生就克得家里人受伤不断。哎,以后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克我们村子的人?”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姑息!我可不想被灾星克到!”
村民们指指点点,有些人看向小钱氏怀里的福宝的眼神都变了,既害怕又厌恶。
小钱氏紧抿着唇,仇恨地瞪着刘氏。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冲上去撕了刘氏。
福宝不过是个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刘氏可她的四婶婶呢,就这么诬蔑福宝。
这是要害死福宝吗?
她怎么能这么狠毒?
要知道,桃花村人迷信,如果整个村子的人都相信福宝是灾星,村里人要把福宝弄死怎么办?
福宝乖乖窝在自家娘亲怀里,真想翻白眼。
这群人真是无知又迷信,就凭刘氏几句话就相信她是灾星,可悲又可叹。
感叹完,她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
“呵,”
苏永寿突然间冷笑一声,“我第一次听说灾星不克父母,不克爷奶,就克堂姐的!”
说到这里,苏永寿看向围观的众人,大声问道,“各位叔伯婶子,哥哥嫂子们,你们听说过有这样的灾星吗?”
有跟苏永寿关系好的立刻应道,“没听说过!要是灾星,最先克的肯定是自己的父母兄弟!”
“就是!永寿兄弟和他媳妇都好好的,福宝哪里是灾星了?”
见舆论已经倒向了自己这边,苏永寿又道,“实不相瞒,我小闺女出生这天正好下着大暴雨,大坝也快要塌了。我们都收拾了东西要去山上避难,但是她一出生,这雨就停了。而且,”
苏永寿从福宝的脖子上取下小金锁,展示给众人看。
村民们看到那纯金的小金锁,不淡定了。
“永寿,你这是锁是金子做的?这做得好精致漂亮!”
“永寿呀,这金子是八宝斋打的?得花不少银子吧?”
“老三啊,你发财了?这么漂亮的金锁都舍得给闺女买!啥时候发财的?能不能带带你亮哥我?”
苏永寿把金锁在村民们面前展示了一圈,又重新挂回到福宝的脖子上,这才解释金锁的来源。
“这金锁是我前几天去县城的时候……”
众人听了苏永寿的解释,一个个目瞪口呆。
这运气也太好了吧,随便捡了个首饰盒,那八宝斋的掌柜就送了这么漂亮的小金锁!
一时间,嫉妒的,羡慕的,惊讶的,好奇的,什么样的目光都有。
苏永寿忽视了那些目光,继续道,“你们想想,我闺女要真是灾星,那我这个当爹的肯定是第一个倒霉的。我怎么可能捡到人家的首饰盒子?八宝斋掌柜又怎么会送我小金锁?”
众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要福宝是灾星,苏永寿没这么好运气捡到八宝斋掌柜的首饰,八宝斋掌柜更不可能送礼。
有个年纪大的老太太一脸唏嘘,“永寿这是运气好。我们隔壁县有个镇子的人也捡到了好东西,在原地等到了失主。谁知道,那失主却反诬蔑东西是他偷的,还把人送去了衙门。好在那人在衙门有亲戚,最后是亲戚跟县太爷求情,禀明了事情的原委。
县太爷特地去调查清楚了情况,还了那人的清白,还把失主打了一顿板子。”
经老太太这么一说,众人更加觉得苏永寿运气好,福宝不是灾星。
大钱氏也开口了,“今天我去了一趟柳树村,给我家福宝和柔柔问菩萨。菩萨说,我家福宝一生顺遂,平安健康。但是柔柔小时候容易招邪祟,多灾难,要我仔细养着。”
有大钱氏的话,村民们更加相信福宝不是灾星,而苏柔受伤完全是因为招了邪祟。
小孩子本来就不容易养大,容易生病,所以村民们特别相信小孩子生病是因为阴气重,容易招邪祟。
再说了,柳树村的灵婆都说苏永泽闺女是招了邪祟,他们当然相信灵婆的话了。
“永泽闺女才3岁吧?这么小确实容易招脏东西。”
“上次我舅舅家姑姑的表姐的侄子的儿子,就招了脏东西,突然间发烧,送去县城的医馆也没救回来。”
“这刘氏嘴巴也太恶毒了,咒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灾星。真是作孽哦!”
刘氏惊慌地看着大家,怎么大家都用鄙视的目光看自己了?
她又没说错,她闺女就是被福宝害的啊!
刘氏想开口辩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