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找的谢老爷正在大理寺牢房外面。
“不进去看看?”一个人站在他的身后,跟他说道,“谢公子,刚被我们抓过来。”
谢老爷回头看了那人一眼。
只见那人长着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丢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谢老爷没理会他刚才的话,沉着脸,缓缓说道:“最好不要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情。”
那人一耸肩,笑了笑,说道:“谢老爷,这一点你大可放心,主上金口玉言,但凡是应允的事情,一定办到!”
说着,那人顿了顿,又转而说道:“所以,你要不要进去看卡你儿子?”
谢老爷冷冷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走进牢房中,远远看了一眼,然后走开了。
那人看着谢太爷的背影,眉梢一扬,挑着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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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此时牢房中的谢傅奕。
他被抓来大理寺之后,还没开堂过审,就直接给扔到这个森严戒备的牢房来了!像是害怕他被人劫狱似的,谢傅奕的牢房周围还加强了巡逻。
谢公子对眼前的紧张气氛,视若无睹,就这么坐在牢房中闭目养神。
“谢傅奕!”刘满见自己抓回来的人,一点没有“服软求饶”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甘心!
他提着马鞭,要亲自审他。
“起来!”刘满喊着,一鞭子抽到了牢门上,以示警告!
谢傅奕撩起眼皮子,看了一眼自认为凶神恶煞的刘满。
“要审我了?”谢傅奕开口问道,调子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不紧不慢!
刘满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踢了一脚牢房大门:“知道!还不出来!”
谢傅奕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来了。”说着,信庭漫步似得,晃悠走到了刘满的面前。
两人隔着牢门对视,但是,看他们彼此的神色气度,谢傅奕还真的不像是被囚禁的那个,刘满倒显得气急败坏的。
“上手铐脚铐!”刘满冲狱卒喊道,“把他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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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奕被铐起来之后,刘满看着谢傅奕,看样子像是满意了一点点。
紧接着他当着谢傅奕的面坐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谢傅奕,双手双脚被束缚的谢傅奕,他心口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了一些。
谢傅奕看着“重回高地”的刘满,心里飘过一个白眼。
刘满装模作样,一拍桌子,那架势就跟公堂审案似得,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在牢房中私审谢傅奕。
“谢傅奕!你认不认!”他支着不三不四的官架子冲谢傅奕吼。
“认什么?”谢傅奕似笑非笑,反问了过去。
“你走私盐铁给罗斯国,意图谋反!”刘满一声高过一声,“你还不承认!”
“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谢傅奕说着,顿了顿,忽然又道:“我记得,你之前说……我写过谋反的信?”
谢公子眉梢微扬:“信件在哪里?”
“信件当然在大理寺卿那里!”
“给我看看。”谢傅奕说。
“给你看看!?”刘满一脸不屑,顺势又拍了下桌子,“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看就看!”
谢傅奕没理会对方话语里的攻击,他就是保持这自己不急不缓的调子,说道:“是不是没有啊,所以……”
“你放屁!”刘满粗暴地打断谢傅奕,“没有证据!能将你抓来了吗!书信当然是有!”
“既然有,为什么不敢让我看?”谢傅奕反问道。
“大胆!”刘满拍着桌子,“是你在审本官!还是本官在审你!你还敢提要求!是不是皮痒了!”
谢傅奕的眉梢一扬,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话,极其挑衅:“是又怎么样?”
“你”刘满没想到谢傅奕会这么顶撞自己,气的脑袋翁的一声。
“来人!给我狠狠地打!”刘满一边拍桌子,一边大吼大叫!
可话音落下,老房中的狱卒都站着没动。
“砰!砰!砰!”刘满拍桌子拍的更用力,“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动什么手?”就在刘满气冲冲要对谢傅奕动刑的时候,严大人走了过来。
这个严大人以前跟任远洋一起审过谢傅奕。
之前,他的地位还不如任远洋,现在则是升了级,比刘满这个少卿稍微高一点。
刘满见了严大人,连忙站起身来,桌子也不拍了,脾气也发了,搓着手,说道:“严大人,您怎么来了?”
严大人道:“我来看看。”
“坐!您做!”刘满连忙映着严大人坐下了。
严大人看了看站着的谢傅奕,又看了看他手上那乌黑死重的手铐脚链。
“按规矩,牢房审问犯人,不用上刑。”严大人不冷不热地说道。
刘满闻言,抓了抓后脖颈,点头哈腰道:“我,我刚来……也不知道规矩……”
说着,狠狠看向谢傅奕。
“严大人,您不知道,这个谢傅奕,太不知好歹!”刘满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跟严大人告状,“我本来想好好审问他,谁知道他一点都不配合,还一直插科打诨的找茬儿!我也是没办法了,给他上了这些……”
“审问犯人不是这么来的。”严大人又说。
“我……严大人,我这不是才来大理寺,还不熟悉嘛……”刘满对着严大人卑躬屈膝,“现在好了,您来了,您来了,我就放心了!”
说着,又恶狠狠看向谢傅奕:“哼!谢傅奕!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