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他识破,牛二哥索性也不遮掩,一把将脸上的面巾扒了下来,歪着脑袋说道:“你好像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呵,我早就知道你脑子里长有反骨,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正常不过!”刘黑虎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我平时说了那么多,你们全当成了耳旁风,我真心拿你们当兄弟,想给你们谋一条好的出路,你们……”
“够了!”牛二哥冷声打断道,“你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拿我们当兄弟?为我们谋出路?简直就是笑话!你分明就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我们身上,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这么不要脸的人,都替你感到脸红!”
“刘黑虎,我告诉你!我们是山匪,劫财劫色,天经地义!你这不许,那不让的。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弟兄们早就受够你了!带着你的雄心壮志,见鬼去吧!”
“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刘黑虎将长刀一挥,“看来多说无益,终究还是要刀剑相向了?”
“你不死,兄弟们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牛二哥大手一挥,“给我上!弄死他!从今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女人、银两大大的有!”
刘黑虎上前一步,手中长刀挽出几个漂亮的刀花,沉声道:“谁不怕死,就上来试试!”
“这……”惧于他的武勇,小喽啰们顿时面面相觑。
牛二哥气得头顶冒烟,破口大骂起来:“混账!你们手里的弓弩是玩具吗?给我射死他!”
说着,带头拿起弓箭,照着刘黑虎奋力一箭射出。
或许是因为身上的疼痛影响了他的发挥,这一箭准头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嗖一声,旁边那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膀子上便挨了一箭。
看着噗呲冒血的膀子,顿时一脸惊讶地朝牛二哥问道:“二哥,你这是……”
其他人顿时一脸懵逼,到底是要射谁?
“射死他妈妈的!”有自作聪明的小弟拈弓搭箭,照着那小喽啰又是一箭射了过去。
这次那小喽啰如同被天神附体,一声怪叫,顺手抓住了那根射向他面门的利箭,浑然不顾膀子上的疼痛,头发一甩,得意道:“帅不……”
“嗖嗖嗖”,话音未落,又是数根利箭从各个方向射来,方才还得意无比的小喽啰,瞬间被射成了马蜂窝,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致死他也没想通,他们为何射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太帅,这些叼毛嫉妒了?八成是这样!果然是印证了那句话——长得帅,死得快!
“你们!”牛二哥气得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尖着嗓子大叫,“猪!一群只会吃饭拉屎的蠢猪!脑子里长的都是大肠吗?都踏马往哪儿射?”
旁边小胖子扒下面巾,小声嘀咕:“不是你带的头么?还埋怨我们了。”
“我……”牛二哥被他怼得脑门青筋直跳,强辩道,“我那是失误!”
小胖子撇了撇嘴道:“骗谁呢?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
“看你马看!你今天非要跟我抬杠是不是?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牛二哥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拿起弓箭,嗖一声射了小胖子一个胃穿孔。
“啊?”小胖子又惊又怒又疼不可挡,捂着肚皮大叫,“你……你居然暗算我?我可是你远房老表!你小时候冷,我顶着风雪把你带到雪地里去暖和,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我跟你拼了!”
小胖子也是忍无可忍,纵马上前,拔出腰刀,管他三七二十几照着牛二哥脑门便砍。
“唰”一道寒光闪过,牛二哥急闪,但依旧还是晚了一些,右手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鲜血瞬间喷了小胖子一头一脸。
“混账!你踏马疯了!给我弄死他!”说话时,牛二哥反手一刀扎了过去。
小胖子胸口正中,但他也不甘示弱,照着牛二哥裤裆又是一刀。
两人就这么在马上你一刀我一刀,扎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刘黑虎反倒成了个观众。
妈妈的,人摆在你们面前都不下手,自己人反倒干了起来!都踏马什么智障?黑狗躲在暗处气得直翻白眼。
眼瞅着指望牛二哥不上,躲到暗处,觑得亲切,照着刘黑虎裤裆便是一箭射去。
既然他让自己做不了男人,那就让他也享受不了人生!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危机感传来,刘黑虎下意识地一侧身子,弩箭还是扎入了他的大腿,但他愣是连吭都没吭一声,一把将箭矢拔出,照着黑狗的方向大力掷了过去。
嗖一下,黑狗眉心正中,连遗言都没留下一句便撒手人寰。
另一头,牛二哥终究还是技高一筹,将小胖子一刀捅落下马,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指着刘黑虎大叫:“谁杀了刘黑虎,谁就是二当家!赏银百两!女人……有了再说。”
听到有赏,小喽啰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把箭头对准了这位昔日的大当家。
“架!”就在此时,马蹄声响起,独孤轻柔架着马车去而复返,手中长剑一挥,几名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便翻身落马。
独孤轻柔朝着他一声大喝:“上车!”
刘黑虎大喜过望,纵身跳上马车,独孤轻柔立马勒转马头疾驰而去。
“还看你马呢看!给我追!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嘶……哎呀!”牛二哥身负重伤,一个激动,翻身从马上跌了下去,躺在地上惨叫不止。
“追!”小喽啰们急忙纵马追赶,跟着跑了不知道多久,来到一处三岔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