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元夕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非,有没有听过这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先吃个痛快再说,再上路的时候,有闲功夫了,我便教教你用力的法门。”
一听元大哥会指点自己功夫,成是非这才来了劲,用力点头说好。
一旁张仲谦见状,嘴巴张了张,没有说话,与众人一道走进了客栈。
张仲谦倒是没有骗成是非,烧鸡,烤肉,竟然还有炖野兔,三大盘子摆在三个人的桌子上,张仲谦叫人拿来一坛自带的酒水,给元夕和自己斟满,对着一旁跃跃欲试的成是非说道,
“在爹允许之前,我是不会让你喝酒的,吃肉去吧!”
其他下人围坐两桌,张仲谦嘱咐客栈老板,除了白馍炖菜之外,每桌都上一盆炖肉,让大家吃个饱,吃个痛快。
因为次日要起早赶路,每桌便只放上两坛酒水,张仲谦过去叮嘱大家小饮解解乏便是。
有酒有肉,这样的主家上哪里找去。众人便扯着嗓子喊道,
“谢过二少爷,您就放心好了。”
待张仲谦回到自己这桌,那边便热闹起来。
两天的路程,成是非有一半是跟逗非一起走过的。扯下鸡头,扔给趴在他脚跟儿的逗非,逗非舔了舔成是非脚面,便啃了起来。
成是非是真的饿了,心中嘀咕,这酒,有啥好喝的,还耽误吃肉。
没有跟二人客气的他,自己扯下一只鸡腿便啃了起来。
张仲谦敬了元夕一下,然后说道,
“元少侠,舟车劳顿,辛苦了。”
元夕回敬,然后说道,
“张公子无需客气,你也是付了银子的。”
张仲谦笑笑,这元少侠可真是位妙人。
一样的路,不一样的人,便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曾经在客栈,张仲谦多是自己独饮,雇来的护卫宁可和自家下人喝酒打屁聊天,也不愿与自己同座,共饮几杯。
几口的功夫,成是非便消灭了一只鸡腿,顺手把骨头扔给逗非,他准备去拿下另外一只鸡腿。
张仲谦毕竟是他姐夫,要是只他二人,别说鸡腿了,就是整只鸡都让小非吃了,他也高兴,可是桌子上还有元夕,他便瞪了成是非一眼。
成是非讪讪的收回了手,抓起筷子夹了块儿野兔肉啃了起来。
元夕见状只觉得好笑,一旁张仲谦说道,
“小非自小便是喜欢吃鸡肉,每次见到鸡肉都是这个德行。”
吃得满嘴流油的成是非开口说道,
“姐夫,这是把我姐娶回家了,便敢这么说我了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小时候虽然吃了你不少只烧鸡,可我也帮你说了不少好话来着。”
低头看着逗非正费力地咬着骨头,他看了眼手中啃了一半的肉骨头,扔到了桌下,接着说道,
“元大哥,这家店这兔子炖得很不错啊,比家里宋伯炖得还好吃,你快尝尝。”
张仲谦笑着摇摇头,自己这个小舅子,当初确实帮了自己不少的忙,不然成家未必愿意把女儿嫁给自己。
这时成是非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问道,
“姐夫,你不是说,以前你出门的时候都是雇荆州的护卫然后到春水城,到了巴州这边,再雇这边的,那这次怎么不这么干呢?”
刚刚与元夕饮完一碗酒的张仲谦吃了口菜,然后对着二人说道,
“早先这么做,这护卫行当的也没多说什么,他们不过是少赚了些银钱罢了,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可如今,咱明摆着是撤出荆州,以后没什么生意可言,对方根本不乐意赚咱们这个钱,恐怕还想给咱一个教训吧。”
几碗酒下了肚,面色有些微红。
张仲谦有些忧心忡忡,看着元夕说道,
“元少侠,不是我张某人信不过你,你能同意助我,我心中非常感激,不过按照我的推测,恐怕那三大山头已经盯上了咱们。其中凶险,我先与你说清楚,实在不行,你带着小非回去,我绝不阻拦,毕竟小非是我亲小舅子,我还是要护着他的周全的。”
元夕没有开口,一旁的成是非倒是有些着急,开口道,
“姐夫,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成是非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说完看向元夕他说道,
“元大哥,你看我这句话说得有胆气不?”
元夕笑笑,然后先对张仲谦说道,
“张公子,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答应了的,必然不会做出反悔之事。至于小非,关键时刻,他可比那两张桌子上坐着的人更管用。命都是一样的,他们去得,我们便去得。你是小非的姐夫,亲疏有别,你刚才想护着小非,那是人之常情,你就放心吧。”
说完他便对成是非说道,
“气势不错,不知道面对十只恶犬,你还有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一听元大哥这么说,成是非便软了下来,嘟囔着说道,
“哪有山贼用狗劫道的。”
听完元夕的话,正心中感动张仲谦给自己和元夕倒上酒,然后开口道,
“小非,这可不好说,听说那些个土匪山贼,可都在山上养着几条恶犬的。”
成是非听完,竟然面露不屑神色,然后嘿嘿说道,
“元大哥刚才可是说了,他会护着我,以元大哥的气势,怕是可以收服几条恶犬给咱家逗非当跟班。”
说完他接着问道,
“姐夫,刚才你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