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些闷,我出去……”
明若楠扶额:“你想笑便笑,不用特意躲出去。”
元靖用拳头遮着嘴,轻笑出声。汤圆和冯垚此时也顾不上了自己穿的是劳什子罗裙了,打了一场,裙子撕破了,头发也乱了,妆更花得离谱。
明若楠捏着额头,看着倒在地上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三人,朝仍扭在一起的两人怒道:“你俩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他们绑了?”
三人齐齐点头,虽然已经被揍得站不起身,但仍是努力朝明若楠挪动,此刻,冯垚可比明若楠恐怖多了。
冯垚看见连富贵便想起周青谭的死,一刻都不想让他多活,而且无差别攻击,将朱戈和洪夫人也一起揍了。
冯垚打小在寒冰派和军营里长大,根本没见过什么女子,更没人告诉过他不能朝女子动手的道理,毕竟平时同与他打斗最多的便是师姐,所以他根本不懂“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只觉得洪夫人与连富贵是蛇鼠一窝,都该死。
“幺儿,你冷静哈子!他两个还啥子都没说咧,你打死咯,我们找啷个去问咧?”
冯垚是个小倔驴,平日只听两个人的话,一个周青谭,另一个便是明若楠。
他此刻委屈的眼泪一个劲打转,配着他那一身实在不堪入目的形象,更显得凄惨可怜。
汤圆慢慢将冯垚松开,见他确实不再上前,才松了口气。
明若楠满眼疼惜,她揉了揉冯垚的脑袋,用难得温柔的语气道了声:“幺儿,师姐带你回家。”
新安郡最令人头疼的青龙帮,明若楠未废一兵一卒,便将其老巢直接端了。六荣镇百姓更加将小恩公的事迹,传得玄乎其神。
肖阆权留在新安郡,负责配合当地官府,将青龙帮山匪收押,并搜寻余孽,避免为祸百姓。而明若楠与元靖,则是暗中押送刘四海四人回西南,佯装出回乡途中,顺手端了一个土匪窝的假象。
从六荣镇到西南,马车疾行,只需三个时辰。
他们担心夜长梦多,连夜赶路,终于第二天一大早,便敲开了西南郡的大门。
“你爷爷我回来咯!”汤圆踢了踢城门,城楼上立刻飞下一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孙子!哪个是爷爷?”敲汤圆脑袋的人,虽然语气里都是嫌弃,但是嘴角的弧度已经遮不住了,明显的是期待已久,“你回来闹哪样?”
“东哥,我师父回来省亲,你开哈子门内?”汤圆揉了揉脑袋,见着真人,便立刻怂了。
“师父?”这东哥脸上的笑终于藏不住了,一挥手朝着城楼上大喊道,“弟兄们!少主回来咯!”
元靖迷迷糊糊刚小憩片刻醒来,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欢天喜地的情景。
明若楠本琢磨正好天还早,可以偷偷回家,竟忘了还有过城门这一道。
元靖自打从城门开始,下巴就没合上过。西南天亮的晚,人也不比京城的商人勤快,早早便起来开铺子。所以此刻街上偶尔出现几个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哈欠一个接一个。
见着城外来的车队,还有人冷哼声:“哪个傻子天不亮就进城哦。”
他才感叹完,便突然看见熟悉的身影。
“路公子,小汤圆?”
然后整个人立刻兴奋地喊起来:“少主回来咯?”
明若楠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无奈地朝此人扬了扬手指。
紧接着整条街都翻腾了。
“少主回来咯!”
家家户户的灯接二连三亮起,睡眼惺忪的人推开窗子探出头,在看见真的是路北北和汤圆的那一刻,眼中立刻闪出光彩:“少主回来了噶?”
明若楠干脆跳出了马车,直接跃起到了车顶,大喊一声:“我回来咯!”
“还走不?”
“走哦,嫁出去嘞姑娘,泼出可(去)的水!”
“切!”窗户一个个被推开,就这么跟明若楠聊着天,明若楠也有问必答,每说几句,街头巷尾便能响起一片笑声。
甚至拐过街角的时候,从天而降一个油纸包。
“刚蒸咯,趁热吃噶!”
明若楠看着手里的米糕,突然鼻子一酸。以前在家的时候,大家总是相互嫌弃,对她也骂骂咧咧,成日指着她的鼻子埋怨。可今日回来,街坊邻居虽然还是嘴硬,没好话,但不管是自己心里还是从他们的表情中,都能看出对明若楠想念已久。
“对咯,姑爷在不?”
“人家大小是个王爷,就算真嘞是个傻子,你当你能想看就看噶?”
元靖在车里嘴角抽搐,明若楠在车顶笑得前仰后合。
“拉出来给你们看哈子?你们不许把人吓着噶?”
这么一嗓子之后,打开的门窗更多了,甚至有人直接跑出屋来。
明若楠笑着敲了敲车顶,马车停下,元靖会意,忙整了整衣服,从车里走出。
林茨和林重刚想将殿下保护起来,却见明若楠冲他俩摆摆手笑道:“没的关系,顶多是衣服烂咯!”
一车队的人此刻皆是语塞,尤其是看到人群将誉王淹没的时候,他们的心皆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会混入什么刺客。
元靖本来体态端端地从车上下来,琢磨做出个父皇平日巡游时,会做出的动作,谁知他刚将手一伸出,就被人抓住了。
“啧啧啧,真的细皮嫩肉的呦!”
“长得俊的咧!少主,抢的这相公还不错噶!”
“就是,聪不聪明不重要!最重要是皮囊好!以后生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