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楠皱眉,觉得事情越发不可收拾。
“元泩脑子被驴踢了?东海戍边军?我不会打仗的都知道那些人是擅海战的!而且这两年东篱恨不得把野心写脸上!为了渔民纷争之事,小打小闹几回了?竟然还敢动东军?”
这人叹气:“就是说啊!您都不知道,这朝堂上整日乌烟瘴气的。胡罄和巴仑二人,带着一群疯子,整日讲些不靠谱的事儿,梁惠忠那日差点儿一气之下撞柱子!”
“人没事吧?”
“人倒没事,只是这段儿也气得不上朝了,大伙儿私底下都把这群人叫胡说八道派。”
元靖皱眉:“那元泩便任他们胡扯?”
“一开始还说什么广开言路呢,结果这几个月,连进谏的大臣都没了,除了胡说八道党,别人都不敢在朝会上说话。”
明若楠捏了捏额头,觉得话本子里读到过的亡国之君,好像就是这么个做派……
“你怎么这么了解?”
“末将负责玉琼殿内的守卫工作,他们吵的时候,末将看得可清楚呢。”
这人总算止住了哭,可在场其他人却皆是沉默了。元靖愣愣看着自己手中的折扇,半晌后正色道:“北北,给你一日,拟檄文……”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开口的元靖,震惊不已。
只听元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杀忠良,亲奸佞,这大宣,还轮不到他们做主!”